二十来分钟是喝不完的。
管家今早没说过路岐会请假。
实际上, 路岐也的确准时来了,就是没提药箱。
但, 温敛却好像在等什么,和路岐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每个音节都拖得比平时要长。
他不再问路岐记不记得这个,记不记得那个了, 因为心中已经有了几种有待证实的猜测。
如果今天来了两个路岐, 那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晚上的路岐让他恶心,白天的那个虽然不至于恶心但也让温敛有些火大。
或者, 路岐穿着她的白大褂带着花来了,温敛也可以确信这是人格分裂或者精神障碍, 或者,是她耍他的把戏。
可偏偏, 来的是这个让他反胃的路岐。
墙上的时钟已经转到了九点半,一壶花茶见底, 无关紧要的话题也快要用尽,门口仍旧没有任何响动。
“你在等什么?”路岐从杯中漂浮的花瓣上抬起眼睛看向他,“谁也不会来的。”
她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温敛不动声色道:“在等管家送新的花茶来而已。”
“是吗,但抱歉,我得走了。”路岐站起来,看向他的目光仍旧是温和而包容,“后天晚上,我来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