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岐道:“那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您不要出尔反尔。”

她听起来像要来真的,家里要是被放进来这种佣人,温敛睡觉都得锁门,不用等出去,他现在立马出尔反尔:“当我没说,你怎么配。”

路岐笑而不答:“拜托您的第一件事是,您也来加入我们的友好学习会吧。”

“为什么?”温敛把脸转回来。

路岐没理他,自顾自地说:“第二件事,等我的假批下来,您和我一起去一趟福祉中心。”

听这意思,她早就已经把请假的申请交上去了。

“我就知道……你办起这种事是不用我来提醒。”

“这是夸奖吗?”

“你现在放开我就是。”

路岐洗完了他的半张脸,手顺着下颌往下,去洗他的脖颈:“那可不行。”

青年修长冷白的脖颈正抗拒地往后仰着,自然而然地显出了优美的弧度。

那看她的目光颇有些居高临下的蔑视。

“趁人之危的混蛋。”

“不错,再骂几句。爱听死了。”

温敛抬起左手,照脸狠狠给她一拳,被她抓住,她捏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接着往下摸到胸前:“您还没回答我的请求呢。”

“请求?”他讥诮地重重咬了这两个字的音。

然后就被报复地掐了下,温敛抑制不住地低嗯了声,等反应过来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咬牙,耳朵烧得通红。

“滚,去死!”

他想把腿从她腰侧抽回来,给她一脚,浴室外面,忽然传来声音。

“路岐,我来给你……咦,人呢?”

温敛的嘴被捂住,路岐靠近他,好像能从朦胧的水雾中看见她眼底安抚似的情绪。

“我室友来了,先生。不想被发现的话,您最好别说话。”

你放开我不就得了?

他瞪着她的眼神里透着这样的意思。

路岐低说:“那怎么行,先生的反应这么可爱,我还没看够。”

她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词。

温敛愣了下,听出这话里的戏谑,红着耳朵挣开她的手,无声的口型大概是在让她滚。

人渣当然不会滚,摁着他的背脊,把他抱得更紧,更深,一只手伸到腿弯,摸到他的短裤,温敛感受到她的某种变化,抓住她衣服的手倏地紧了。

“你,不能……”

他不知道自己冷着声音警告她的样子,不禁没有威慑力,只会让人更兴奋。

“我就蹭蹭。”她说着一些很流氓的话,手就开始动。

“不,不行。蹭蹭,也不行……”他推她的肩膀,但被抱得太紧,根本推不动。

动作间,路岐的室友已经从卧室走到了隔着一道门的浴室走廊,地上还有水珠,明显是才有人用过。

顺着水珠的痕迹一看,浴室正亮着灯,有花洒冲洗的声音。

“原来在洗澡……”脚步声靠过来,敲了敲门,问,“路岐?你在里面吗?”

温敛的一点声音立刻被他咬着舌尖咽下去了,弓起的腰背朝后抵住了墙,映在视网膜里,眼前这具身体有种脆弱而充满力量的美感。

“在。怎么了?”

路岐声音平稳得完全看不出身上还坐了个人。

“哦,没事,我把你的几件换洗的军服,床单啥的,还有日用品都拿来了。我放你床上吗?”

“行,谢谢。”

“没事没事。”室友犹豫了下,说,“不过,我怎么没看见温敛呢?我还以为他也在,想跟他打个招呼来着。”

路岐看了眼温敛,他浅浅地喘气,咬着手背没吭声。她故意贴在他耳边说:“不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