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痛痛痛痛死了啊啊啊啊啊!”

“哇,陈同学,你怎么搞的!快快,快先起来……”

医务室内人仰马翻,路岐趁这间隙,若无其事地走出门去。

“……你刚才那是干嘛?”

温敛也跟在她背后几步慢慢出来,里头乱成一锅粥,陈刺头那石膏说不定又得重新打了。

他语气不明地问:“你就这么对你的小弟?”

路岐停下脚步,回头望他:“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沉默一瞬,然后又笑起来:“明白什么?我只看出来你对人下手还挺狠的。”

“谢谢您的夸奖。”

“没夸你。”

上午剩下两节课,一节是机甲实战演练,一节是体能训练,反正没一节是温敛这个右手暂时报废的人能上的。

他干脆拿诊断书去跟教官请了半天假,准备回宿舍睡觉。

白天的这条路上没人,四周幽静,路岐走在他身后半步,两个人都没主动开口说话。

温敛兜里的手机倒是一直在响,他也没拿出来看。

直到进了宿舍门,才头也不回地说:“行了,你回去上课。”

路岐道:“刚才的事……”

“什么?陈刺头?”

她摇头:“我碰到的那个易感期Alpha。是您的同事。”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温敛扫了她一眼,看她表情还算正经,往门框上斜斜一靠,道:“然后呢?”

“他跟我说,他家庭条件不太好,还有……”路岐像在回忆,“还有,他成绩也并不好。虽然看起来很能打。”

“他跟你很熟嘛,什么都跟你说。”温敛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多。他好像是战场上被抛弃的孤儿,后来被拾荒者捡回来送到了首都的福祉中心,能进奥斯军校是破格录取。”

书星鹿的成绩,离正儿八经考进来还差点。

他原本的水平,就算顺利毕业了,其实也进不了军事处。

所以温敛之前才跟路岐说:“他本来也做不了我同事”。

“那为什么他后来成了你的同事?”路岐问。

温敛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好像就是我们毕业的这一年,军事处的上层实施了某种优待政策,满足条件的学生,就算成绩不达标,也可以被选进军事处。像张越和书星鹿,估计都是通过这个政策进来的。”

“某种优待政策?”

“我说了,具体的我不清楚。你这么想知道,等毕业考核完,自己去问问书星鹿不就好了?”

他抱着一条手臂,弯弯眼睛,轻轻地咬字:“反正,你们这么熟。”

路岐本来打算问完这件事就走的,被他这么一说,忽然不想了。

她伸手掌住门框,一条腿插进他和门的中间,让温敛既进不去,又没法出来。

然后,人就往他面前凑,凑近到温敛危险地皱起眉,表情彻底冷了,她才满意地停在这个刚好的距离。

“的确,我跟书星鹿,不算不熟。”她说,“不过,没有我和您这么要好。”

“谁和你要好了?”温敛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正经话,抬脚踹在她膝盖上,也不管靴底在人家黑色的制服上印了个鞋印,道:“走开,变态。”

“行啊,您先给我详细讲讲您的同事和我到底有多熟,我用我的老二对您的同事具体做了什么,听高兴了,我就走开吧。”

路岐说话拐着一道弯,内容却很直接,恶趣味地故意刺激着温敛。

她很不介意从教养优良的大少爷嘴里欣赏这种故事,反差感够强,想想就*了。

温敛平时确实会把睡啊*啊的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