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曲斟酌语句:“我曾意外得到一本炼器的典籍,其中便有以外物为器的法子……为了能与师妹行闺房之乐,便修了一个……”
云昭越听,越觉得不对。什么炼器典籍,什么闺房之乐,相曲一张嘴胡说八道难道真的有人会信他?云昭抬头看向聂夫人,岂料聂夫人面露惊喜之色,竟是有几分相信了,手指紧紧攥住腕间那串铃兰。
聂影三也难言激动之情,两颊绯红,未等相曲说完便打断了他:“这个法子果然是可行的?”
相曲也是一愣,顿了顿,道:“自然……是可行的。”
聂影三回头看向聂夫人,聂夫人目光闪烁,对她点了点头,聂影三继续道:“不知阁下那本典籍可否借我一观?”
相曲面露难色:“我师妹嫌我研究此炼器之法不务正业,一时生气一把火烧了。”
云昭听他忽然提到自己,不得不配合相曲将这谎话编了下去。他作出嗔恼的模样:“那本典籍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聂影三听闻典籍被毁,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落,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聂夫人咳嗽一声,她便冷静下来退到了聂夫人身旁。
聂夫人道:“不知道友可还记得那本典籍之上的内容,若是道友能为我们誊写一份出来,我聂府自然重金酬谢。”
相曲道:“左岸现在这般情况,我们师姐妹理应帮忙,只是这炼器之法,太过损耗根本,况且并非人人都可修行。只怕……”
聂夫人笑道:“二位不必如此着急答复我,过两日便是飞花大会,二位道友不如留下小住几日,待飞花大会结束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答应。可是相曲和云昭都知晓,这不过是聂夫人的缓兵之计罢了,如若他们还是不肯交出典籍,只怕聂夫人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了。
“夫人,看来炼器之法果然是有用的。”聂影三待他们离开后,迫不及待同聂夫人道,“不过遮月道友所言难分真假,想来是隐藏了许多隐情。”
遮月乃是相曲化名,云昭仍用双木为名。
“她们师姐妹不似寻常人士,来到左岸必然也是另有所图。先将她们留住,摸一摸底细再说。”聂夫人以手撑头,才说了几句话他便困乏疲倦。
聂影三神色担忧:“夫人今日怎会如此劳累。”
聂夫人道:“茵晓昨夜去我那里闹了半夜。”
聂影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夫人,您宠她太过了。”
聂夫人抬起手指示意她不必再说,话题一转:“飞花大会筹备得如何了?”
聂影三道:“所有事情都已准备妥帖,唯有……想来夫人也已经知晓,那里最近频频异动,我担心会出事。”
聂夫人用手指撩拨着腕间铃兰,轻笑道:“他现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独步天下傲视群雄的剑修大能了,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也是时候去见一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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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睡时多,醒时少,总是窝在云昭怀里,很少哭闹。云昭因此反而格外心疼小宝,相曲便带着他四处散心。
“师兄,你当真有炼器之法?”云昭问道,他见相曲说的那般真切,居然也有几分相信了。
相曲笑道:“只是听闻罢了,随口一说,谁知她们当真了。可见她们真是求子心切,以至于乱了心智。”
聂府处处都有女子行走,她们如凡间婢女一般,乖巧听话,只是神色都是冷冷淡淡,从不嬉笑言语,这便有些奇怪了。聂府之中虽然婢女众多,可是更像一座陵园,这些女子仿若陵园之中游走的鬼魂。尤其是耳后印记,状似地狱幽火,越想越是令人生寒。
云昭道:“我观左岸如今的情况,多半是受了惩戒。当初聂信所修炼的五鬼噬心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