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竟是连头也抬不起来。
魔修的目光落在他背上的归缇剑上,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他的手指苍白阴冷,整个身体都像是冰做成的,指尖有水滴融化,落在云昭的后颈,骇人寒意叫云昭打了个寒颤。比冰雪还有寒冷,仿佛是冰冻千万年的雪山之水。
外界喧闹骤然静止,莫名熟悉感涌上云昭的心头。他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个魔修,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在何处。幽冷寒意贯穿了他的后背,这阵寒意像是早就熟悉了他的身体,云昭无法调动灵力,只能任他宰割。
冰冷的手抚摸他的肚子,云昭冒出冷汗,黑雾之后的深邃眼眸在打量他肚子的孩子。云昭甚至有种预感,魔修下一个动作就是剖开他的肚子然后取走他的孩子。
那一刻云昭被死死压制住,无力恐惧愤怒惊惶相交替,最后还是因为实力悬殊无法作为。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的寒意终于慢慢褪去,手脚恢复知觉,身边一切如常,邻座的兔子精还在梳理他的耳朵毛,疑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昭。
云昭摸着自己的小腹,他和相曲的孩子还好好地待在他的身体里。刚才那个魔修的目标是他的孩子,却又没有动手。云昭不敢大意,他自认为伪装得极好,却没想到除了相曲之外竟然还有人能将他认出。
“寅山尊来了。”邻座的兔子精喊了一声,云昭随着众人一同起身,连忙低头行礼,寅山尊大步走向大殿中最为庄严华丽的座位,经过他时并未认出他来。
紧随其后的是昨夜与相曲同行的魔谷使者南葛,昨夜光线昏暗,云昭并未仔细看他,今日一看,原来也是个气质妖冶的美人。南葛眼神傲慢,一把铁扇敲打在掌心,就算是和寅山尊说话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聂予竟然也来到此处。当日在山庄中见到聂予,云昭便怀疑聂家与寅山尊之间是否在谋划着什么,如今聂予出现在此处便是印证了他的疑虑,看来这场猎虎大宴,聂予也掺和了进去。
聂予见到了南葛便凑上前去,以他的好色之名,想必又是在打南葛的注意,而南葛这样高傲的性子,又怎么会理会他。
聂予道:“南葛道友若是有兴趣,不妨到月河来做客。月河之中有一处宝地,对于道友的修行大有裨益。”
南葛挑眉:“月河乃是道修之地,又怎会适合我魔修修行。”
聂予笑道:“南葛道友不知,相曲道友却是知道的。”
相曲目光一冷,不同于从前的锐利锋芒让他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聂予这疯子又怎会怕相曲,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挑衅相曲。
“便是那道万人血坑”
话音未落,聂予的衣袖便被斩断,聂予退后的动作已是迟了。谁也没有看清相曲何时出的手,而相曲只是发丝未动,方才的情绪波动已经尽数收敛。
聂予此时才清楚,在他眼前的再也不是万剑山上那个表面温和隐忍的相曲。聂予并不害怕相曲找他报仇,他反而觉得这样才是有趣。
聂予抚掌而笑:“原来这才是你。相曲,你一定恨我吧?可是你竟然会忍了那么久,在万剑山上,曾经有那么多机会你都杀我,你那时为何不动手?”
南葛也有些吃惊,他本以为相曲只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是抵抗不了诱惑才转投魔谷,因此一直瞧不上他。又见到了相曲到处拈花惹草,更加嗤之以鼻,却没想到相曲还有这般杀伐果断的一面。
相曲连正眼也未给聂予:“我只恨聂信。”
聂予听见这话,忽然发起怒来,双目赤红,形如疯癫地左右走动。从前聂予在外还能装做一副世家公子的作派,近来却是越发痴狂了,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聂信,你居然恨聂信,却不恨我?我哪里比不上聂信?就因为聂信他杀了你全家,所以你恨他?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