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昭似乎看见了画卷中的罗烟手指弹动,琴弦轻颤。

他想起当初在剑灵元中,落日霞光落在酒杯上出现双元剑法的场景,莫非这个画卷也和那个酒杯一样,也可以重现当年景象。

“师兄,你快看。”云昭捧着画卷走到相曲身边,月光铺满整个画卷,画中的五人眉眼生动起来,仿若就在他们眼前抚琴舞剑。罗烟的琴技名动天下,云昭早已听闻,而那时罗烟的琴声犹带一阵杀气,与她柔美外貌截然相反。在激越的琴声之中,鱼迟舞出的剑法,正是他们二人创下的双元剑法,并且是相曲和云昭苦求不得的最后一招。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与越棠喝酒的那名男子连连叫好,大半坛好酒都进了他的肚子。

越棠笑他:“这样好的梅花三酿都被你糟蹋了。”

那人豪放不羁地用袖子擦去嘴角酒渍:“我师兄那里还有好多,足够我糟蹋了。”

这番对话惊醒了云昭,这个剑霄阁装扮的男子居然是叛出师门,最后与栖止同归于尽的榆行,他们曾经居然如此亲近,也有一起饮酒作乐的好时光。

栖止虽是刚正古板,听了榆行的话却没有动怒。

鱼迟一剑舞毕,笑着加入了他们。越棠欲言又止:“鱼迟兄,你方才最后那一招,似乎有些不妥……”

栖止便没有越棠那般委婉,他直言道:“你和罗烟二人修的是双剑,自然要共同进退,可是最后一招却是一进一退,大有弃车保帅之意。”

鱼迟听栖止说完以后,面色不虞,罗烟从琴旁翩然而至,解释道:“此剑法是我和鱼迟共同所创,自有我们的道理。若是真到了使出最后一招的时候,他就是车,我才是帅呢。”

罗烟抢过榆行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鱼迟面色稍有缓和,道:“我也觉得这招有些不妥,至今还未改好。等到大成那日,再请各位剑法大师前来点评。”

榆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手揽在栖止肩膀,一手去拉越棠的衣袖。他醉醺醺道:“我们聚在此地,是为了恭贺越棠将要喜得麟子,师兄和鱼迟还没有敬越棠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