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

那银钩看似细小,却入骨极深,夺辰子被拖行一段距离后,汗如雨下,血红双眼看向飞眀。

“飞眀师妹,好久不见。”夺辰子双手按住伤口,他深知飞眀的银钩不可强行挣脱,否则只会越陷越深。他的声音是从喉咙中嘶吼着发出,怀着对飞眀强烈的恨意。

飞眀对此视而不见,她示意身后人将夺辰子扣押住,一番动作干净利落,足见气魄。飞眀向着云昭和相曲行了一礼,道:“本派弟子来报,敝派一名叛徒出现在此地,飞眀这才前来打扰,望二位不要怪罪。”

飞眀出手虽狠,却是长着一副天然令人好感的面容。不过在见识过她的手段后,谁也不会因此小瞧了她。

云昭将相曲护住,警惕地看着他们。而相曲抱起小宝,自然躲在云昭身后。

飞眀笑道:“看来二位与敝派颇有些缘分,飞眀斗胆请二位前往敝派做客,不知二位是否赏脸?”

她笑里带刀,云昭思索着与他们硬拼胜算几何,相曲伸手搭在他的后背,低声道:“去也无妨。”

云昭明白相曲的意思,如今他们无处可去,靖随随时都会发现相曲的谎言,如能得到拂凌派的收留,未必不是好事。

拂凌派的山门极为隐蔽,山外又有阵法掩护,就算是阵法大家经过,恐怕也看不出这一片郁郁葱葱的梨花树中有何端倪。

飞眀道:“我派众人不喜喧嚣,故而才会选择这么一个隐世之处,也请二位不要向他人泄露本派所在。”

飞眀捻起一片花瓣,口中念念有词。周身阵法运行,泥土中的花瓣飘向天空,云昭感到一阵晕眩,好像上下颠倒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进入了拂凌派中。

云昭和相曲互望一眼,他们都没看出这阵法的玄机,就算是想向外界透露也难。

飞眀俨然是拂凌派的管事人,派中弟子对她很是尊崇。在入山之时,夺辰子便被两个人押走。飞眀将他们安置在大堂后,请他们稍安,她要去请长老过来。

云昭的目光被大堂正中的一幅画像吸引了全部的目光,画像上的男子实乃天人之姿,令人望之生出惭愧,不敢再看。画像前还奉着一道残旧剑穗。

相曲眉间微蹙,剑穗上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出自他身上的魔剑。魔剑中的老者确实与拂凌派有关。

很快,飞眀便请来了拂凌派中的一位鹤发童颜的长老,飞眀唤他张师叔。张师叔双目有疾,瞳孔泛白,与人对视时令人无端胆寒。

张师叔只看了一眼相曲,转身就去了内堂。飞眀略带歉意地一笑,紧随其后,将他二人再次留在大堂。

云昭心中忐忑,不知拂凌派究竟是敌是友。相曲和小宝父子两人倒是轻松自在,不知世事的小宝在相曲怀里呼呼大睡。

很快飞眀和张师叔便走了出来,飞眀正要开口,张师叔的声音就传到了相曲耳中。

“宝物,归还。”这并不是与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他。

飞眀解释道:“道友身上的那把剑是我派宝物,还请归还,定有重谢。”

对于张师叔的无礼,相曲并未放在心上。

“并非我贪图贵派宝物,而实在是有难言之隐。”相曲抬起左臂,肌肤纹理之中魔气若隐若现,“在下自从得到贵派法宝后,便一直带在身上。平时它不肯现形,唯有我贡献灵力才肯醒来。而今我身受重伤,灵力亏损,怕是无法归还。”

飞眀不知竟有这般情况,倒是有些为难。张师叔不理会相曲的这番说辞,他出手极快,一把扣住相曲左臂,灵力瞬间涌入,化成一只无形大手强行取出他体内魔剑。

云昭腕间龙须立即滑出卷住张师叔的手臂,奈何张师叔修为深厚,云昭一时间也拿他没有办法,二人就此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