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利得像一把刀，不待叶清辉回答，他手臂一抬，方砖再次重重砸在他头上。

天旋地转，他踉跄几步，栽在沙发上，因失血过多，唇褪成惨白，“韩少将……有话好好说。”

“好。”韩钰把砖扔了，他是漂亮的长相，但眼角下拉，阴沉狠戾的气质十分明显。

叶清辉松了口气，先向他交代，“皎月……皎月在洗澡，马上就出来了。”

“哦。”韩钰眼里结了霜，抄起手边的椅子，向他靠近，猛地向他膝盖砸下去。

“咔嚓。”是硬体磕在骨头上的声音。

叶清辉咬紧牙关，身体冒出大量的汗水，体温却在持续降低，韩钰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再次举起椅子，漫不经心用力一掼，“叶教授被打都不还手吗？”

叶清辉艰难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了。

天亮没多久，光线还很淡，从窗外透进来，薄薄的一层。

没输液的一只手被小姑娘抱着，她还在呼呼大睡，睡容恬静。本来伤处痛得厉害，极不好受，皎月还压得他手臂发麻，但他坚持没动，只睁着眼盯住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但皎月睡得不深，没多久就醒了，眼里带着惺忪，软甜甜问道，“叶教授，你好点了吗？”

“嗯。”

叶清辉把目光移到她身上，皎月脸色登时变得尴尬，说出的话跟他哥是一致的，“我哥打你，你怎么不还手啊？”

他答，“打不过，也不敢，心虚。”

皎月也心虚，勾住他的小指，小声说：“你肯定很生气吧，我哥是有病，我已经揍他一顿了，我保证让他跟你道歉。”

叶清辉斜她一眼，“不用了，我不生气。”

“不生气？”

揽住她的后脑勺压过来，唇对唇，眼对眼，“我妹妹要被人睡了，我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