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喜欢见天儿找我玩儿,就像是同学和发小儿那样亲近。
原先还见天儿去看曾海打球,现如今都被杨宁这厮拖走陪他打羽毛球儿,遇见过曾海几次,又一回我们俩打完球跟水池边儿洗手,这小子又闹腾起来,扬水在我身上,我们俩互扬,接过一转身儿就见到了曾海黑着一张俊脸站在身后。
“排长!”
“一排长好!”我们俩连忙肃立敬礼。
曾海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了球跟水池里清洗,我们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跟那儿站着。
“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闹着玩儿。”我有些尴尬。
他回身儿看我手里的球拍一眼,“来打球啊。”
“嗯。打完了。”尴尬到爆炸。
“那个,一排长,要播新闻联播了,我们先走了啊。”杨宁拽拽我的袖子。
“哦,去吧。”他回头看我们一样。
走出去,我犹豫想要回头,却有不曾,他情绪不高,让我想要跑回他身边陪他说说话儿。
但硬是被杨宁拖走了。
这小子洗澡都爱叫我一起,你说男女都分开洗,洗完了还要跟门口抱着盆儿等他,跟一大姑娘一样。
架不住他央求,每回洗完,我就跟浴池门口站了等。
女兵洗完澡,里面从来都只是穿内衣,外面直接穿作训服和常服,裸露一截儿雪白的脖子。
齐耳乌黑的短发,滴着水儿,身上都是好闻的沐浴露味道,下身穿制服裙。
“等人啊。”
“排长!”
“嗯,在等杨宁。”
“你们是老乡?”
“他是南方人,皮肤白成那样儿。”
“你,最近喜欢打羽毛球了啊,”
“啊,嗯。”
“羽毛球挺有意思啊。”这话说的奇怪,我抬眼看他,他刚刚洗完澡,军t贴在身上,胸肌鼓胀,腹肌曲线明显,下着制式短裤,毛寸头发泛着水光,刀削斧凿的下颌角,喉结耸立,目光沉沉。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脸盆儿。
“天天打就有意思了。”
“篮球也不看了?”他回头看我,实现直接射过来,带出穿透力,压迫感,他在审视,不容拒绝,不容逃避。
我沉默地垂下头,什么原因他不清楚吗?谁要当他的妹妹,谁要当他当大哥,我要他当我的男朋友,爱人,我想要亲吻他,抚摸他,可去他妈的妹妹吧。
我常服下空无一物,仅穿了文胸,在他这般的注视下,有些羞赧和无地自容,感觉脸和后脖颈子发热,撸起的袖子裸露一截儿手臂,就这么双手抱着盆儿。制式短裙下的小腿还带着水珠。
他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看到我脸红,不自在,仿佛他的视线透过我的常服透视我的身体一样。
“一排长,洗这么快啊。”
“排长,我们先走了。”我简直落荒而逃。
按摩
杨宁见我心情低落说要带我出去散心,外出证很不好搞,我刚用完,怎么也轮不到我,他说他来想辙。
周六那天果然有人来找我,不过不是他,而是我们排长,曾海。
“连长开恩,多给了一张,不给那些小狼崽子们,就给你了,走一块出去逛街。”他神采奕奕,眼睛里带着光,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上次逛街陪他买东西之后,我们不曾再单独外出过,我是多么想和他一起出去,但我答应了杨宁,人千辛万苦为了我弄证儿,总不能把人撇了,太不够意思。
“谢谢排长,我今天还有事儿,就不去了,下回,我请你吃饭。”
他很惊讶,眼里带着失望,俊眉皱起,“什么事儿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