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脸，身体没有伪装，夏立看他的眼光就有点不对劲。

吓得张春发对着镜子反复看了好几遍，检查身上有没有特殊的胎记或是痣，结果自然是没有，但张春发面对夏立的时候依旧心虚的厉害。

因为夏立是那么相信他，爱他。

其实原本，张春发昨天准备对夏立做点更过分的事情，比如，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将精液射满他的肚子，等晚上他们要亲热的时候，再提醒他注意到这些，问他肚子里是谁的精液什么的。

张春发想象过夏立会有什么表情，大概是茫然不可置信，或许还会很愤怒，会羞耻得浑身都红了也说不定。他甚至想过，利用夏立对他的愧疚提出些更过分的要求，比如允许他在工作的时候艹他。

但是，他们还在赏月喝茶的时候，夏立就害羞得不敢看他了。

张春发突然就觉得，他不能那么欺负夏立啊，于是原本两人什么花样都玩过了，还是用了比第一次更加温柔的方式度过了这个晚上。

他们一起洗澡，在浴室里气氛就暧昧得不得了，洗澡时候涂个沐浴露都能喘得跟高潮了似的，动不动就抱在了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虽然没有在浴室里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确确实实洗了很久。

直到躺在床上夏立还是十分忐忑，在张春发给他开拓肉穴的时候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但是他的身体其实原本就不需要开拓的，手指每次插进去都非常顺利，里面湿滑一片，只是用手指就激动得高潮了。

张春发想，夏立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但在当时那个场景下，夏立只是不安又羞耻，他搂着张春发的脖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问张春发：

“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骚……”

夏立更淫荡的场面他都见得多了去了，不过此时此刻，张春发却觉得比之前更加激动兴奋，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夏立怎么能那么纯情呢？

“说不定……”只是三个字，夏立的身体就紧绷起来了，脸上的羞涩都散去了一些，忐忑极了，张春发低头跟他额头抵在一起，两人呼吸交融，张春发又说：

“说不定你生来就是要给我艹的……”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只是张春发说得缠绵暧昧，听得夏立也跟着浑身发热，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宿命感，他竟然真的觉得，或许他们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

倘若他们先在现实里遇到，他也许依然会爱上他。

“你想得挺美……”夏立瞪了张春发一眼，但身体却更加情动了，被张春发轻轻一碰就战栗喘息，仰着脖子献祭一般地索吻。

张春发被夏立看得悸动不已，说着嫌弃的话，却又软软甜甜地缠着他，他们相互抚摸对方的身体，在每一处肌肤落在吻作为标记，缠绵床笫藕丝难杀。

可以说，张春发从没有过这样温柔又令人悸动的性爱。

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但张春发觉得，他好像体会到了纯粹由爱情带来的快乐。

那跟生理欲望是截然不同的，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夏立，只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夏立对他的情感，所以才如此激动兴奋，产生了一种想要永远跟这个人在一起的冲动与愿望。

于是，他便开始感觉到煎熬，因为他骗了夏立。

他不是梦境里那个阳春，是张春发夏立欲除之后快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