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季林平总算没有再说什么,三人一起拐了个弯,到了另一边走廊的办公室。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张春发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了很多回,这会儿心累得不行,到了办公室就带着两人坐下了。
原本带季林平他们来火车站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季林平上午请了假,这会儿也没事儿,张春发要来火车站,他们就一起来火车站看顺便放松放松心情。
张春发也是没反应过来,他哪儿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早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带季林平来火车站。现在这事儿弄得,他不仅要防止季林平察觉到不对,还要在郑惟熹手下艰难求生。
张春发战战兢兢跟季林平说了一会儿话,他们又一起带着季长乐在附近逛了逛,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由于下午季林平有课,而季长乐也要回去上学了,也就没有多留,转了一圈看了个新鲜就走了。
这让张春发长出一口气,跟条死狗似的躺在沙发上半天没起来。
“张春发!”郑惟熹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张春发听到声音,一个机灵猛地蹦了起来,条件反射性地乖乖站好,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这时候郑惟熹还没进来,张春发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脸就烧了起来。他上午还在农场里肆意妄为,将一个异能者调教改造成了公共厕所,现在却被郑惟熹一句话吓得立正站好。
只能说天道好轮回。
“惟熹哥,我在呢!在呢!对不起,我当时昏了头,没跟你说就溜了,我知道错了……”
尽管张春发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没等郑惟熹进来就主动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边将郑惟熹迎进门,一边极其主动地认了错,还颇为狗腿地给郑惟熹搬了椅子。
张春发觉得,再有颗榴莲让他跪下,他就配齐了全套。
“哼!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追究了,说,上午跑去干嘛去了?!”
郑惟熹面上不为所动,甚至比刚才更加严厉了,但身体却对张春发的殷勤颇为受用,坐在椅子上任由张春发给他揉腰,眼神里也没了那种好似要将张春发凌迟似的狠劲儿。
不过尽管如此,张春发还是紧张得冷汗直冒,他本能地觉得,如果让郑惟熹知道,他上午丢下他跑掉是为了给季林平出气,恐怕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对于郑维新会不会心软,张春发完全不敢赌。
“我、我不是没去过东洛城嘛,就没忍住,偷溜过去了……惟熹哥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张春发含糊其辞地将上午的事情模糊过去,然后又强忍着羞耻对郑惟熹撒娇。
硬得不敢来,只能来软的了。
张春发说完偷偷瞄了郑惟熹一眼,见对方神色终于缓和下来,这才将悬着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不过他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样郑惟熹就会放过他了,于是干脆豁出去了。
张春发隔着椅背从后面搂住了郑惟熹的脖子,还歪头亲了郑惟熹一口,黏黏糊糊地去蹭郑惟熹,放柔了声音使劲儿跟郑惟熹撒娇:
“惟熹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惟熹哥……好不好?管家大人……”
讲真,张春发自己都觉得他这副样子没眼但在求生欲的逼迫下,他硬是坚持了下来,将郑惟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轻拿轻放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再有下回……”
“不会了!坚决不会有下回!”张春发没等郑惟熹说完直接抢答。
郑惟熹对张春发的撒娇服软颇为受用,原本他也不反对张春发出去玩,只是张春发溜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让他十分难过,而张春发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这才让他彻底踢翻了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