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为什么没睡,我就是明知故问。
他看了我一会儿,非常明显地搪塞我:“因为太热了,我也睡不着。”
对话没有进行太久,他揉了揉后颈,神色染上倦怠。
“很晚了,我回去睡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你也早点睡吧,小朋友。”
我瘪瘪嘴,很想朝他背影大吼一声,叫他把“小”字收回去。
我不小。无论是年龄还是老二,我都不小。
那一晚我再没听到风铃的响声,雁空山将它收了起来。我一觉睡到十一点,做了一宿的梦,醒来忘了精光,只是精神萎靡。
洗漱过后,我挠着肚子下到一层,穿越客厅到厨房觅食。经过泛着古意的梨花木沙发时,原本已经过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倒退几步看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女孩。
“你怎么在这?”我有点迷茫。
雁晚秋晃着两只腿,正在看《海绵宝宝》,闻声转过头。
“今天周末,我不上学。”
“那你爸爸呢?”
“阿山去市里收书,带不了我,就把我放在这啦。”
“那我阿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