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的,就差站起来指着汉子鼻子骂了。
但蒋州向她借皂粉的时候,她却一改那刻薄模样,利索的翻了些给蒋州。且给的很多。很大方和气的样子。
等蒋州走后,她立即恢复刚才的刻薄,嘴里骂声不停,并一边动作快速的专心洗自己的衣服。
那样子就像骂人和手里动作是分开的,臭骂不过是一种不过脑子的习惯罢了。
她自己都不过脑子,你能说她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罢了。
汉子见蒋州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他松了一口气,重新蹲下去,加快速度,手脚麻利的把衣服快速洗好。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
好像汉子从没有和蒋州并排行走过。
忽然衣角被扯住,蒋州心里对此熟悉已经有了答案,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向扯着他一点点衣角的人。没有说话,淡淡看着人。
汉子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见他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连忙松开。犹豫了几下,他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问题。
“我,我想,我想,蒋同志,我,我听说你要返城了,是吗?”
他连说了两个我想,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自己想什么,而是改为问出那个埋在心底刺的他心窝子难受的问题。
“嗯”,一如平常的冷淡,只是在回答问题时的一个简短答案。没有离别情绪,没有起伏。或者说没有一丝感情的冷漠。
冷冷淡淡的语调,彰显他什么离别的事都没有想。当然就不会去想汉子这句话里面的不舍。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想必没有什么。但是一个和他发生过几次亲密关系,朴实保守,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保护伞的汉子。
这样的语气是会受伤的。
汉子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做好了蒋州冷淡语气的准备,但真的来临了,他还是认认真真的找了一下里面的波动,结果真的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