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那阵莫名其妙的膈应顿时去无踪了。

路上采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张超超悠哉悠哉的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这些天下来,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他和队里的许多人都打成了一片。

嘿,他悠悠自喜,自己可真是个机灵鬼。

而机灵鬼并不知道,蒋州很早就醒了,他是军人习惯,早六点准起,只不过今早看着汉子在他怀里睡的很香,破天荒的他又躺下了。

早上张超超的动静蒋州都听见了,不过在他那里,听见就跟没听见差不多,他从来没有时间关注别人。

两人昨晚是并排睡的,谁知道今早汉子就躺进了他怀里。干惯粗活的人肯定从没吃饱过,看着粗实,实则浑身都是虚的,也没有多重。

估计昨天干了活挨了打揍再加上夜里雨淋多了,身上带有一股潮湿的汗臭。

向来最爱干净的蒋州面不改色的平躺着不动。任由那股潮湿的汗味儿,散发盘旋在两人周身。

散发在汉子的体温捂得暖和的被窝里,干净整洁清香淡淡的床铺上。

直睡到中午才醒来的汉子睁开眼,眼里的朦胧的雾气,晕染片刻就渐渐消散。

他布满疲累血丝的大眼珠转了一下,看着逐渐清晰的天花板,猛的坐起身。

钻心的酸麻和腿间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失力往后倒,半路一只有力的手臂拦住了他。

他呆楞着,抬头就看见了蒋州,下意识喊了声“老公”。

昨天他想了半宿的事情才睡着,光想着见过的那些村人结婚的场景,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那些新娘子都要当大家面,叫自己的男人一声,老公。

一醒来对上蒋州那张脸,他条件反应之下张口而出,喊了声老公。

随即红色肉眼可见的爬满他的脸,脖子,光裸的肩膀,被子下的肯定也红了。只不过被遮住了,看不见详细的情况。

蒋州像是没听到,裸着个身子下床,腿间那物翘得高高的,随着走动一摆一摆的,气势汹汹。走到衣柜大镜子前,一眼看见镜子里在偷偷瞄他那物的汉子。

打开柜门,汉子就看不见了。

他拿出一套衣服换上,脏的扔在盆里,走回床边时,汉子已经穿好衣服。还是昨天那套,黑色的裤子上面有一片干涸的痕迹,衣服和裤腿上有好些泥点子。

看起来穷酸又可怜,不过在这里许多人都这样脏兮兮的,到也没什么了,只是看着蒋州干净清爽的模样,汉子不可避免的有些窘迫罢了。

他支吾着开口,“俺,俺,蒋同志,你叫个啥嘞”,汉子把自己的名字往肚子里咽,没说出来。

“蒋州”,青年冷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