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下去。

这群人还是死得太轻松了,他心想。

雷云散了些许,雨势也渐渐减弱,他注意到洛瑶的嘴唇被冻得苍白,眼中闪过一抹懊悔,从乾坤袋中拿出绵厚的绒毛大氅披在她身上。

“为什么早点不跟我说?”他声音嘶哑地系着大氅的系带,又握住她的手,灵力游走一圈,熨干了她浑身的雨水。

洛瑶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你还在筑巢期呢。”

殷云度便沉默下去。

他浑身湿淋淋的,好似没有心情为自己打理,继续往前走,洛瑶也继续安静地跟着,没有人说话,竹林只听呼呼风声。

乌云彻底消散,明净的月光重新洒满了竹林,唯有一地泥泞,表明着暴雨来过的痕迹。

洛瑶还以为他真如此镇静,高山流水,面不改色,直到她从他的走姿发现了一点异样……

“殿下。”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同手同脚了。”

殷云度瞬间刹停脚步,尴尬和羞恼从他俊美的脸蛋上轮番换过,到最后,却依旧浑身僵硬,似乎还沉浸在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

他忽然快走几步到了洛瑶面前,从怀里掏出一物,直愣愣地塞进她手心。

洛瑶低头,揭开油纸。

一串被压碎的冰糖葫芦,糖壳已经碎成了细渣,山楂球也已经看不出原型,但油纸包得好,依旧是干燥的、整洁的。

但递给她糖葫芦的殷云度脸色很臭,要不是这串该死的葫芦,依照他的粘人劲儿,根本不会离开洛瑶半步,更别说让她被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