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度闭着眼，躺在床上小憩。

洛瑶也摸不准他睡没睡着，便窸窸窣窣地摸过去，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她动作很轻，殷云度还是察觉了，长臂一揽将她捞入怀中：“今天怎么想起打扮自己了？”

她在他怀中抬头，殷云度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问。知道他还没睡，洛瑶把自己垂在床边的裙摆提了起来，又往他怀中缩了缩，左右殿内凉爽，也不会因为贴得近便热闷。

“添置了那么多胭脂水粉，都那么好看，一看就很贵，不用挺可惜的。”

男人闭着眼道：“杨管事就爱自己瞎张罗，你不爱用的话，丢掉也成。”

仿佛指示人家去张罗的不是他似的，语气那么平静。知道他嘴硬，洛瑶也不拆穿，哼笑半声安静下来。

夏日困乏，蜷在男人宽敞的臂弯中，没多久她也感受到了睡意。床褥也舒适，无论躺多久都不会腰背酸软，十分适合诱人入睡。

“你不必可怜我。”

他忽如其来的一句，让洛瑶清醒地睁开了眼。

“我没有可怜你。”她回答。

“没有最好，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男人的语气充满了不领情的薄凉，“我娘的疯病在我小时候就有，她作妖的次数多了去了，比下毒更严重的也有，如果你因为这个就处处顾忌我，那我俩都会过得不痛快。”

洛瑶思索片刻，干脆翻身趴在他胸膛上：“她还作过什么妖？”

殷云度睁开眼，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他的思绪瞬间跑偏，注意到了她嫣红的唇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