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止，听到他的喊声回头时，她脸上还有一丝残存的讶然。

洛瑶没什么好隐瞒的，把遇见琼玉夫人的事跟他一说，又试探着问：“你说，琼玉夫人会不会是有话想对我说呢？”

“不会。”殷云度回答得利落，“你之前见到的我是幻觉，怎么就确定刚才见到我娘不是幻觉了呢？”

“而且我娘找你干什么，她有话想说，应该也是对我这个亲儿子说。”

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洛瑶转念一想，遂释然。

看来怀孕真是件累人事，她连幻觉都出现了，洛瑶赶紧闭上眼休息起来，因此也错过了殷云度投过来的复杂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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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玉夫人只是一场幻觉。

当笃定了这个念头之后，她却又看见了琼玉夫人几次。在幻觉中的她，很像某种游荡的脆弱魂体，多数在夜间出现，安静地看着她。

洛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频繁看见她，她本以为，哪怕出现了幻觉，她会看见的也是娘亲和弟弟他们。

她不欲理会，可偶然与她对视，那双思绪万千的眼睛让她招架不住，索性只好闭上眼不看。

今夜黄昏降临时，琼玉夫人又出现了，她就站在博古架旁。

流云殿的博古架上放置了一些装饰用的古玩和瓷瓶，在凡间各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孤品，尤其以一只墨蓝蝴蝶珐琅瓶为最珍。

看见她再度出现，洛瑶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大概过了两三息的时间，忽然，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传入了她耳中。

她从床上坐起，目光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便见这只珍品墨蓝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