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溯无意识踢了踢落在她脚边的一张照片,她紧紧地握住手上的照明灯,低声说:“我的口袋里还有一把小刀,它被我磨得很锋利,如果殿下执意要这么做,我也不介意用它在你的手臂上留下一点痕迹。”
她也不想对雇主拔刀相向搞出血来,何况这位雇主权势滔天,但是她实在忍受不了那种不允许她做出一点改变的场面。
熙弗不肯与她对话,那些疑问他也不愿解答,他沉溺在他自己的想法里,而闻溯厌倦了要承受他出尔反尔的代价的可能性,难道被熙弗关着就比被希尔囚禁强吗?
身后人的呼吸顿了顿,随后他笑起来,这是闻溯第一次听见熙弗·卡文蒂的笑声,在急促的喘息声中压抑着的笑声在空荡的浴室中回响,熙弗松开了她的手腕。
他按着她的肩把她转过来,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起伏的胸口上,熙弗将自己的右臂伸向她,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喜欢,你可以让我更痛一点。”
闻溯攥着照明灯的手微微颤抖,她的语气再也保持不了平静,几乎是冷笑着:“你宁愿这样也不愿意和我好好谈谈吗?你也好,希尔也好,明明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你们却总是做一些我看不懂的选择?”
“我不会无缘无故地让自己背负伤害别人的负罪感,”她说,“如果刚刚你咬了下去,我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我的刀,但是你请求我伤害你的话,我不可能这么做。”
“痛感,我需要痛感。”
闻溯听见他喃喃自语。
“······你需要痛感?”她迟疑地重复。
照明灯的光在他脸上一晃而过,冰蓝色的瞳孔似卡壳一般缓缓转动,alpha面容苍白得像一只毫无生机的木偶,垂下眼睫看着她:“如果你不想用你那把刀,那就给我一个吻。”
“亲吻和痛感天差地别,完全不是一类。”她提出异议。
他盯着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闻溯不得不放弃去理解一个看起来很有条理的疯子:“一个吻就足够让你吐露实情?”
“或许呢,选择权在你不是吗?”熙弗又露出了他那种空洞的笑容。
女beta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先走到门口把灯打开。
一瞬间恢复的光明让两个人都不适地闭上了眼,闻溯这才有些心安,她快步走向尚在闭着眼缓解的熙弗,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往下拉。
他的嘴唇和身体一样冰冷,女beta轻轻地贴上去,只是唇瓣生涩地相擦,就像是那副著名的圣母图,悲悯的圣母亲吻着她的信徒,此后信徒便获得了救赎。
熙弗闭着眼睛,因为强光的照射他的大脑还有些眩晕,只有身体在本能地贴近她,他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清苦气味,那不是信息素,只是属于她的气味。$Q?浭薪群?0?九8⒌|8
在眩晕中他开始回吻她,就像是在目不可视时确认她的存在,吮吸她柔软的嘴唇,从轻柔到急促,然后在她的闷哼声中顶入她的口腔,缠住舌头交换呼吸,同时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抽离,这是他第二次亲吻她,比起上次的表现,熙弗完全是个很有悟性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