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的费尔德坐在他们身边听闻溯如往常一样平静地授课,还留着几分病气的脸上神情也淡淡的,从闻溯走进来后他们就都不曾有过交谈或视线相触。

在闻溯把教案中的内容全部讲完后,她才摸摸米沙的头笑着说:“米沙已经把老师会的东西都学完了,可以换一个更好的老师了。”

小姑娘抱着她的腰不撒手,难过地说:“可是哥哥的病才好,他还有那么多不会的东西需要老师教,老师可不可以别走?”

闻溯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身边费尔德投来的目光,但她还是给自己的学生擦着眼泪,说:“那就要麻烦米沙多教教你的笨蛋哥哥了。”

她的态度很坚定,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事实上随着米沙的性格越来越开朗,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闻溯本来就计划好了什么时候辞职,只不过这个计划被提前了一些而已。

她很喜欢米沙这个学生,也享受教书育人的成就感,但做家庭教师本就是初到首都谋生时的应急之举,学生在一点点长大,她也应该朝前走才对。虽然闻溯还没想好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但把这段时间空出来无所事事听起来也很不错。

最后一次和依依不舍的米沙告别后,她又向管家伯伯道别,这才走出了这栋小楼,穿过劳伦家的庭院往外走,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时间和心情慢下脚步欣赏这座风景很不错的庄园。

费尔德随她不言不语地走下楼梯,又跟着她在庭院中漫步,他们一前一后地沉默走着,闻溯知道他在身后,但一次也没有回头看他。起峨裙四??凄9⑵溜61

在经过一片树荫时,他终于快走几步与闻溯并肩,偏过头去看她的脸。

行走时带起的一点风声让闻溯的目光从旁边的树木移到了费尔德身上,他们停了下来,对视良久,直到费尔德开口打破了寂静。

“你不是因为想躲我而辞职的,对吗?”他的声音带着忐忑,眼神中也自然而然地流出哀求。

“不是。”闻溯很干脆地回答,她觉得费尔德的脑回路有时也让人难以理解,于是她带着不解问,“我为什么要躲你?”

费尔德的脸和脖颈腾地一下就红透了,他慌张地抬起手用小臂遮住自己的脸,在闻溯疑惑的目光中只露出一双像兔子一样惊慌的眼睛,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的:“因、因为我们那天”

他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了,眼神游移不敢看她,这种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逗他,闻溯也不例外,所以她故意说:“我们怎么了?”

少爷脾气和羞耻心在感受到她在捉弄自己时触底反弹,费尔德被气得撇过脸不想看她,脖颈上那层薄薄的粉色也慢慢消去,尔后垂眸轻声说:“你别捉弄我了,闻溯。”

闻溯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对于那天的事,她倒没有费尔德那么大的反应,或许是做得多了就脱敏了,也或许是费尔德的羞耻感太重反倒让她不羞耻了,所以她心平气和地说:“那天是你情我愿,我们都是成年人,我觉得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想起那天他说她并不爱他的话,怕他误会她要对他负责,又补充道:“况且你都愿意作为床伴自荐枕席了。”

费尔德的眼睛随着她的话亮起又暗淡,他喃喃自语道:“只是床伴吗······”

闻溯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费尔德还没等她问神情就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们继续往前走,在快要走到庄园大门时,他突然状似不经意地说:“前几天我已经和母亲谈过了,我的婚约解除了。”

闻溯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费尔德却以为她误会自己不干净,急忙为自己辩解:“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个人,也没有接触过其他omega,从我十八岁有易感期开始我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抑制剂熬过去的。”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