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一些金发蓝眼后,闻溯的小日子变得清静且枯燥无味得让人安心起来。

她的生活规律地进行着,上班打卡,吃饭睡觉,偶尔和瑞思跑去外面吃点好的顺带一提他们之间伪装情侣的计划早就在双方毫无默契的情况下分崩离析,面对比自己还缺心眼的瑞思,闻溯简直恨铁不成钢。

而另一位假扮情侣当事人温弥亚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了,出于他本人腥风血雨的体质,闻溯偶尔也能从杜羽口中听到点他的消息,不过一般都是一些小事,类似谁终于鼓起勇气表白但被他拒绝了,谁又传他的花边绯闻结果不知为何摔断了腿被人戏谑是遭了报应等等,神学院以前柔弱可欺的交际花最近似乎变成了带刺的玫瑰,颇有几分凶名在外的意思。

此前被闻溯和温弥亚关系震惊到的杜羽十分不理解闻溯为什么从她一个外人的口中才知道自己伴侣的近况,在闻溯解释他们只是塑料情侣后,杜羽翻出温弥亚的社交账号,指着最后一条动态说:“我倒感觉他并不是这么想的。”

那条含蓄官宣的动态依旧是账号里的最新更新,以往隔两三天就要分享一些生活琐碎的账号却沉寂到了现在,孤孤单单躺着的动态像是账号主人岁月静好戛然而止的休止符一样。

闻溯也在自己的终端上搜索这个账号往上翻了翻,顺手关注了。过去的动态里温弥亚从不出镜,但能从那些生活的边角里看出点安详的气息,结合他本人并不算平和的经历,她也不知道该夸他演戏演全套很敬业,还是叹息或许他自己也多少期待着安安稳稳的日子。

不是圣玛利埃太大,是温弥亚确实在躲着她,躲着他们将这件事摊开了结的必然,他和闻溯之间的联系仅仅剩下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

当断不断反生其乱,牵涉到情感的问题一向是闻溯的盲区,她身边如果有个靠谱的omega朋友,她一定要去咨询一些问题,比如是不是所有omega不论性格都有那种黏糊糊的雏鸟情结。

闻溯一直没能等到温弥亚上门,倒是某个alpha在她身边神出鬼没。

“你总是这么闲吗?”闻溯放下书,看向对面坐了半个小时但时不时盯着她起码有四五次的人,诚心诚意地发问。

费尔德停下敲键盘的手,实际上他的屏幕中一直是一片空白,但他镇定道:“不,我很忙,我在赶作业。”

其实对自己时间严格规划的劳伦公子从来是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完成并且力求完美,不过找不到其他理由呆在图书馆的他只能用这个蹩脚的借口。

“这周我去教米沙时每一次都能碰见你,而且每一次你都待在我们旁边直到课程结束,”闻溯一条条列举着,“这周你已经来了四次图书馆,累计待在这里的时长超过了二十小时,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学院的书库在三楼,这里是五楼神学院的书库。”

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对面年轻俊秀的公子哥:“就算你想完成课业,可我也没见你借阅这里的书,你说你在赶作业,但我倒觉得你很闲。”

费尔德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得不坐直身体不让自己显得心虚,在女beta仿若洞察一切的清澈眼眸中,无数个念头涌到嘴边又被按下,按照他以往受过的教育,交谈含蓄留下余地是原则,但是面对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女beta,一切含蓄都会被她解读得千奇百怪,不如直来直往。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开了口:“你们分手了吗?”

闻溯本来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甚至被迫害妄想症发作在怀疑费尔德·劳伦是不是来监视自己的她还没忘记在劳伦家见过熙弗·卡文蒂的事情,显然劳伦家和皇太子关系匪浅。

现在他问的居然是她和温弥亚之间的私事,这让闻溯稍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