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当然也不需要这枚戒指。”

“你还是把它赶紧退了吧。”比起心疼求婚屡屡失败的谢景昭,闻溯更心疼买下这个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戒指的钱,好言相劝道,“我们或许勉强可能可以算朋友,你帮了我的忙我也很感激,但是这不是爱情。”

脊背撞到铺了毯子的地板上,闻溯不知道该谢谢谢景昭还记得先把自己手上的杯子拿走,还是对他忽如其来的发难呵斥,沉沉的身影压在她的身上,抬起眼的角度显得那个日常被她敬而远之的男人忽然蒙上了一层冷意。

谢景昭摩挲着闻溯的脸,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想要逃开的身体,白茶的味道混着着酒味,在他身下的狭小空间里熏得她有些晕。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对吗?”他的眼睛里也带着笑意,不过虚虚实实而不达眼底,“既然他能这样,闻小姐可不要偏心。”

背抵着逐渐升温的地毯,闻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昨天晚上希尔把她扑到地上的事情。

“你怎么知”

惊讶的话还没说出口,谢景昭就伸出手做噤声式抵住了她的嘴唇,语气温柔地提醒:“小声一点,这里隔音不好,门外听得很清楚。”

人记忆力有时真的难以捉摸,就如箭在弦上的现在,闻溯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无关紧要的画面。

那是昨晚谢景昭走后,她无意间目光扫过走廊窗台上时,那一团零散的烟头。

*是的下一章还是小谢专场

*其实隔音还可以但架不住有人趴在门上听(不是)

第018章 | 0018 警惕男狐狸打色情牌(h)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忆起那堆烟头带来的错觉,闻溯总觉得谢景昭的唇舌间忽然带上了烟草的清苦。

在浅尝辄止的亲吻后,谢景昭撩开她脸侧黏连的发丝,忽然轻声说:“他醒了之后,这一天里被不停地注射镇静剂才安静下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他”指代的是希尔,因为闻溯从来都没把这个名字介绍给谢景昭过,他也从来不问。

这个名字只是证明她和捡来的omega之间确实相处过的唯一联系。

“每一次短暂的清醒时,他都在发狂,一个这么羸弱的omega竟然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控制住,”不用闭眼,谢景昭的眼前都能浮现出那个穿着白裙的美丽omega扭曲而疯狂的样子,“最后负责带走他的人扭断了他的胳膊,装上了束缚带。”

精神病院给危险病人才会用的东西一圈一圈牢牢捆住omega时,头颅低垂、双臂掰断的他或许和教堂里钉死的圣主宛若一人。

闻溯抿紧了唇,视线中角落里的那个黑色的大垃圾袋似一座山向她倾轧而来。

“你想说什么?”她不想去看谢景昭的表情。

听得出闻溯话语里的排斥,但他依旧像在讲述什么故事一样娓娓道来:“从始至终,他都在叫‘阿溯’这个名字。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听见他终于开始哭着求他们不要带走自己。”

“他是一个不幸的omega,对吧。”

谢景昭凝视着身下人的眼睛,比起他的瞳色,闻溯的眼眸颜色更深,当他看着她的眼睛时,他总觉得自己在沉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任凭如何扰动,那潭水终究会回到最初平静的样子。

你早就懂得这一点。

闻溯从他的神情中读得出他没说出口的话,或许下一句就是,爱她就是那个omega的不幸。

但她拒绝让自己背负愧疚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