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咬人的”,她直接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闻溯撑着酸软的腰坐起来,顺手扯掉了那条蕾丝颈圈,希尔白皙的右脸迅速浮起红红的掌印,而另一边熙弗在看着他们,表情琢磨不透。
希尔怔怔地看着她被亲得格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吐出来的字句冷冷的,不再是刚才高潮时那样柔软的呻吟。
她说:“虽然已经迟了,但我还是要反省我的错误,这一巴掌我早该给你。”
“我的愚蠢也是造就现在这种局面的原因之一,”闻溯冷静地说,“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推翻一切也不能重来,但至少可以证明她迷途知返,闻溯一边提醒自己要冷静,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把被遗忘了很久的小刀。
他们的脸色在她拿起那把小刀时剧变,几乎下一刻双胞胎就默契地一起扑过来,他们当然是害怕闻溯会做出伤害她自己的行为。
但是闻溯比他们反应更快,她躲开了他们,跳下床稳稳站好,拔下刀鞘后将那把磨得很锋利的小刀扔到了他们面前。
“你不是想要挖掉自己的腺体吗?你不是想要自残吗?”她冲着希尔和熙弗笑,“现在我把刀留给你们,请便。”
她的语气很镇定,但是谁都听得出里面压抑着怒火,闻溯是个标准的老好人,遵纪守法温良恭俭,会不自主地陌生人散发傻乎乎的善意,甚至在自己的利益被侵占时第一时间想的是退一步和平解决而不是撸起袖子先干一架。
但再老实的老好人也是会在临睡前骂自己烂好心没好报的。
她扯过一条毯子披起来扭头就走,在闻溯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听到刀子落地是发出的咣当一声,回过头就看到希尔的左手腕被他自己划开了,涌出的鲜血滴在纯白的床单上,像一滴滴狰狞的泪痕。
他看着她,眼里没有泪水也没有慌张,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死寂。
刚刚在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要走时,希尔几乎是不由自主伸手去捡起那把小刀。
这个omega的大脑里从来没有一点关于自我的观念,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为了绑住一个人而去伤害自己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他所有的认知和情感都维系在闻溯的身上,从前只有闻溯教过他要爱惜自己,所以当闻溯都放弃了呵护他微弱的自我意识时,是划开手腕还是挖掉腺体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回头的那一刻希尔感觉停摆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她会不会走过来给他一个安抚的拥抱?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闻溯只淡淡一瞥就转过头,临走前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
希尔的身体在女beta毫不留恋地离开时倒下去,就像被抽去了脊骨一样。omega用因失血颤抖的手去够那把落地的小刀,或许是觉得他付出的代价还不够获得她原谅,于是他居然颤巍巍地举起手想要再给自己来几刀。
还是熙弗蹙着眉直接照着后颈把他打晕过去,在女仆和医生们赶到的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他给昏迷不醒的双胞胎弟弟做了简单的措施止血。
终于能安静下来。
熙弗本该把所有事情都整理一遍,然后用他敏锐的脑袋找到闻溯态度变化的关键在哪,但是他居然忍不住开始盯着那把血淋淋的刀,想如果刚才是自己自残,闻溯会是什么表情。
原来感受过偏爱又失去的人就会变成这样,他看着双胞胎弟弟蜷曲的身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