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迁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郑庭阳这次接了。
“郑庭阳!你别以为我家和你做生意我就会为你说话,你搞破鞋的事没有交代,我拼了命也要让小鱼和你离婚!”
“就是郁言傻,就算知道你出轨还不肯离,偏要说等回国和你好好谈,谈什么谈?你把他怎么了?你让他接电话!”
郑庭阳侧目看着床上病殃殃的郁言,语气低沉:“他病了。”
后知后觉捕捉到关键词:“什么出轨?”
向迁以为他拒不承认,直接把视频转给他,大骂他是没良心的。
“郁言这辈子被他爸折磨的还不够苦吗?你不能这么对他,郑庭阳。”
床上的小人眼睛都哭成了小核桃,昏厥后半天还时不时的抽噎,他大着肚子,前些日子还被孕吐折磨的吃不下饭,郑庭阳逼自己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敢眨。
这心里就像是被人反复撕碎又被拼凑似得难受。
他最珍爱的,却被他亲手折腾成这样。
他的小鱼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心软的,不怨他,不讨厌他,只在意他痛不痛...
看到向迁发的视频他才明白这件荒唐的事彻彻底底都是误会罢了。
他给景臣打了电话:“明天来我家,把你和肖凯的事说清楚。”
景臣一头雾水:“大哥,我俩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吧?你自己家院子着火,可千万别烧到我身上,你已经三个星期没来复查了,前天你失控发病现在还没过劲?发什么疯...”
郑庭阳:“你不来我就让肖凯自己来,你看着办。”
景臣:“嘿!你威胁医生是吧?”
不等他说完,郑庭阳就把电话挂了,他一心都在郁言身上。
郁言醒来时已经快要早上七点,又昏睡整夜。
郑庭阳守着他醒,像往常一样关切的问他身体哪里不舒服。
“眼睛痛。”他吸了口气,伸手勾了勾他的小拇指:“你痛不痛?”
郁言坐起来慢吞吞的,他脑袋里很乱,像是一团浆糊怎么都想不开,又有千万张结和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父亲怎么死的,庭阳生了什么病,为什么明明他们相爱结婚了,却还是这么难过?
仔细想来,郁言觉得自己有些笨。
他眸子里有澄净的光波泛着,郑庭阳心漏了一拍,坐在床边轻轻擦他的眼泪,声音温柔而沙哑:“怎么哭了?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郑庭阳喉结微滚:“如果不想见我,我先出去。”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人,孕期强.迫,郁言怕他也是应该。
“庭阳。”郁言拉住他的手,扬起脸红着眼看他:“我想..我想和你谈谈。”
郑庭阳:“嗯?”
“我们不要吵架,不要打架,好吗?”
“好。”郑庭阳问:“想说什么。”
“我没有要走,不是不要你,我怀宝宝很辛苦..我想你,以后我们可以好好讲话吗?不要像前几天那样对我,你不听我讲话,不要我说话那样对我,我的心里很难受。”
郑庭阳心里发酸:“嗯,好,是我不对。”
那天郁言哭的差点窒息,郑庭阳如今想来是后怕心惊胆战的。
郁言低头紧紧的咬着嘴唇:“我将来可能没有什么好工作,也不能像别人一样替你在公司里分忧,我..我被父亲养坏了,养废了,除了当一个花瓶,其实什么都不会,其实刚知道怀宝宝的时候...我很高兴能有一个和你的孩子...”
“你什么都不会,但是月薪三千五还要给我的望鹤兰买肥料和两千八的领结吗?”
郁言说:“嗯,因为我很喜欢你,我没有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