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遮挡住,他摇头要躲:“庭阳,不要挡住我..我难受,眼泪好重..”
湿漉漉的睫毛被落下的衬衫贴着,热泪变凉水,他的手腕也不能动,只有一片黑。
“小鱼,我会心软。不要求情。”
郁言失神之前,耳畔只有他低哑的一句话:“不要求情,求求你。”
求情...
求什么情?
郁言不明白。
他从小是言听计从父命的金丝雀,豢养在金子铸造而成的雀笼中,父亲养育他的初衷不堪,但他却从小到大只求情过一次,求父亲放过郑庭阳,在雨里被罚跪认错,从此和郑庭阳分道扬镳再也不见,为这一次是求情。
郑庭阳为何不让他求情呢。
他不解,眼前的黑是一片荒芜,郑庭阳哄他:“吃点东西好不好?小鱼,我会治好你,即便没有信息素也能让你舒服,好吗?”
“乖乖,张嘴。”
郁言很乖,等他喝不下水想要拒绝时已经躲不开杯子,郑庭阳攥着他的手腕:“尝尝。”
发情期让他的痛感大大减退,肌肤却更敏感,每一处的毛细血管都在感受,这滚烫的水杯烫的他浑身发抖。
郁言昏沉,他又做梦了,睁眼是黑,闭眼是梦。
梦里的凶手又来了,碾压他的车反复将他逼进退无可退的墙角,将他紧闭的心房撞出一个大洞,洞里满是蛛丝,黏腻缠绕着他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窒息到休克。
郑庭阳从身后搂着他,将他固定,粗暴的掰开他的嘴巴却温柔的在他耳边说:“宝贝,呼吸。”
“张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