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3 / 3)

个给忘了,真是糊涂。”

容与附和的笑了笑,趁她此际无话,赶紧再向她行礼告退。秦若臻没看他,只是极轻的点了下头,目光飘忽,仿佛若有所思。

快要退出暖阁,容与正暗暗舒缓气息,倏忽听到她近似自语,却格外清晰的声音,“有些事,我早该想到了,要学一个人的字容易,要学一个人的腔调,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57章 事发

既应承了秦若臻,容与少不得察言观色,趁沈徽心情好的时候,插空说了秦府为中宫择选乳母一事。

沈徽听罢,没做肯定答复,却也没有强行阻止。容与忖度着,他大抵还是愿意成全,索性将那张氏和谭氏一并采选,如此一来,于宫规上也挑不出什么大错。

倘若运作的好,此举自是能增进帝后间相互理解,更能全了秦若臻的爱子心意,倒也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然则他也没有那么天真,断不会把秦若臻一番肺腑之言当成示弱。那日临去时,她絮絮说的话,足以唤起他的警戒,加之刚刚在前朝动了秦太岳的人,容与暗暗琢磨着,只怕近日的太平日子该是到头了。

思量过后,他先整理了一张详实清单,将秦太岳以盐引做饵、贿赂买好他的事向沈徽禀明,连同私售十张盐引所得,尽数呈报给他。

沈徽听了神色淡然,“这些人连税赋都要想办法敲上一笔,朕身边统共就你一个可信的,他们也不放过。你原打算怎么应对?”

说相信他的话,容与不是第一次听,心里到底还是存了感激,“首辅大人做的滴水不漏,臣也只能虚以为蛇。长芦的盐商,臣已派人盯紧。至于盐引所得,臣已记录详尽,预备先充入内府,作为内廷库银。”

沈徽修长的手指敲着御案,发出笃笃轻响,半晌颔首道,“做得不错,索性别让他察觉,且看他下一步有何动作,是将你视为一条藤上的,还是借机发难,用不了多久也就该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