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沈徽拖长声笑了出来,“杨存周何时成了你的故人?你和他有旧么?”
他果然都知道了,容与没法再掩饰,低下头诚恳道,“臣与杨存周不是故交,但臣曾为他求过情,也曾亲耳聆听皇上对他的惩处,所以臣在心底冒昧的将他视为故人。”
“你也知道自己冒昧了,如今算是清楚了,别人是怎么看你的?”
他的话触碰到心头的伤疤,汗湿重衣后那种紧张感又再度袭来,容与低声道,“是,臣知道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朕会如何看你,如何对你?”
背上的汗好似又冒了出来,容与轻声说,“皇上对很臣很失望,臣应该接受皇上责罚,无论何种形式。”
沈徽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容与站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看着他脖颈挺立,头上翼善冠不动如山,整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