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那么大,他们已经捞过很多次螃蟹,河里的螃蟹却一点也不见减少。
部落里其他人被他们带得也有了吃螃蟹的习惯,有时候经过部落一闻,部落里满是螃蟹的腥鲜味。
捞了螃蟹得做秃黄油,满满的蟹膏跟蟹黄拆出来,用兽肉慢慢熬成秃黄油,等秃黄油凉了之后用小罐子装起来。
秋冬季节懒得去抓螃蟹或者螃蟹不够肥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抱着坛子慢慢品尝。
山上的酸酸果也可以摘了,任鹤隐特地拉着云鸣进山去摘,用背上的背筐装了好几筐酸酸果回来。
酸酸果色泽鲜黄,剥开之后有股特殊的酸香气,要是放在山洞里,能放很久都不会坏,晒干了之后再泡水,那股酸味跟新鲜的时候相比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任鹤隐很喜欢酸酸果,酸甜苦辣咸,哪一味都能成就很棒的菜肴。
就在他们四处收集食物的时候,他们种的棉花终于熟了。
他们的棉花地挺大一片,从这边走到那边需要好一会儿。
棉花熟了之后里面白色的棉花从棉桃里爆开,放眼望去,整片田里都是白色的棉花,明晃晃很晃眼。
这个季节棉花杆子已经有点发黄了,他们摘棉花得纯人工去一点一点把棉桃里的棉花摘出来,棉桃还有刺,要是一不小心会扎破手。
任鹤隐看着一大片一大片棉花,心情极好。
他跟云鸣去部落,特意将摘棉花的事情说了一遍。
“隐,棉花要怎么摘?”
“那些白色的东西叫棉,将所有白色的东西摘回来就行。”
“那些棉花杆子呢?不用理吗?”
“暂时不用,先把棉花摘回来。那些棉花杆子等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就拿柴刀去地里把棉花杆砍下来当柴烧。”
“那么多棉花摘下来还用不用打理?”
“当然要,摘回来的棉花还有棉籽,到时候我们再来一点点将里面的棉籽挑出来,先把棉花摘回来,现在说也说不清楚。”任鹤隐笑,“棉花能做不少好东西,等摘回来我们一起弄。”
任鹤隐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兴奋,他们不清楚棉花究竟能做成什么好东西,只对任鹤隐足够信任,只要他说能就能。
正式摘棉花那天部落里大大小小都背着背筐出来,连几岁的小孩也背着一个小背筐,迈着小短腿,跟着大人一起去棉田里。
棉花杆子挺高,小孩们一进去连脑袋都看不见,他们却摘得很认真,胖乎乎的小手拉着一根根棉花杆子,小心将里面白色的棉花全都摘下来。
别人摘棉花多多少少会有些浪费,还有棉絮留在枝头上的情况,部落里人们摘棉花却摘得十分干净,每个人都很细心,决不肯浪费一点半点。
摘棉花是一个辛苦活,摘一点半点不觉得,一天下来每个人的手都沾上了各种东西,棉汁血迹虫子汁液……手心手背粗糙许多,还有许多人不小心被棉桃上的刺扎得鲜血淋淋。
尽管摘棉花并不舒服,每个人脸上却带上了笑容,他们摸到这些软绵绵的东西,想到棉花又能做成衣服,心里就十分高兴,这东西可比树皮好多了,树皮从没有这样柔软过。
“隐,摘完了。”泉指挥着人们将背筐放在地上,“这边这排背筐是你们的,这一排是部落的,现在要怎么办?”
“天都黑了。”任鹤隐看了一眼天色,“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去部落跟大家一起处理这些棉花。”
“这些棉花也能用来纺线吗?我们的纺车跟织布机还能用吗?”
“能,你们把这些棉花当成羊毛就行,这些棉花可比羊毛好纺多了。”
任鹤隐安抚他们,双方人马分道扬镳。
任鹤隐他们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