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不肯回答,光看着他,眼睛里像是藏着发光的物质。
阗资低下来,两个人贴到一块,轻轻接起吻,像丝绒轻舔丝绒,阗资是温柔的,手托着胡笳的脸,让她忍不住闭上眼,双手扶着阗资肩膀,舌头往里探,勾着他深吻,挑拨间,他倒支起身,吻吻她的嘴角,表示结束。
“你病还没好呢。”阗资说。
胡笳撇撇嘴,又问他:“亲上去什么感觉?”
阗资认真想了会,轻轻告诉她,“像加热过的玫瑰果冻。”
胡笳朝他哼哼,阗资帮她把被子盖好,她看了眼他发红的耳根,笑着数落:“亲个嘴还害羞起来了。”
阗资垂垂眼,无声地笑,胡笳隔着被子挠他,“你说话呀。”
阗资说:“太害羞了,说不出来。”
晚上,胡笳又烧起来了,快到四十度。
阗资守着她,帮她擦汗擦身体,胡笳头晕就握住他的手,他让她有安全感。
等天亮,胡笳终于退烧了,身上体温比阗资还低。他帮她换了身睡衣,两个人像洞穴里的小动物,抱着睡,阗资还是不放心她,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确认她体温是温凉的。阗资终于放松下来,搂着胡笳。
胡笳拍拍他,“我刚才烧这么厉害,你很着急吧?”
阗资应声,她笑着说,“快睡吧,我已经好了。”
“你睡着了我再睡。”阗资轻轻说。
中午,胡笳醒了,阗资还睡着。
她看着他,觉得熟睡的阗资看上去有点遥远。他生得英俊,眉目深邃,鼻子高挺,嘴唇的颜色也浅,这样的长相容易给人距离感,只是他太温柔,脸上温和舒展的表情中和掉了那些元素,让他像是个明亮的出口,带着救赎感。
胡笳摸摸他的脸。
阗资醒了,习惯性地吻吻她额头。
他说她还是病人,要多进补,于是郑重地煲了鸡汤。
胡笳几次从床上溜下来,跑进厨房,掀开珐琅锅闻味儿,“搞什么东西这么香?你放唐僧肉进去了?”阗资笑着合上锅盖,“再等半小时就让你吃唐僧肉。”他给胡笳披上件外套,两个人在房子里走走,胡笳摸摸他养的加百列,花朵饱满,简直像满月。
“你还挺会养花的嘛。”她笑着说。
阗资说:“谢谢夸奖。”
走到书房,她把桌上的植物标本拿起来,看了看。
“是桂树叶啊?”胡笳侧头和他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珍贵植物的叶子呢。”
“它对我来说是很珍贵啊,”阗资笑着说,“这是我从你外公的桂花树上摘的,记得吗?”这片桂树叶浓缩着那次假期的能量,看着它脆弱而芬芳的叶脉,阗资就会想到他和胡笳在苍南的生活,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他也依然能感觉到幸福。
胡笳惊讶看他,隔了会说,“早说啊,我给你摘桂花多好。”
阗资轻轻说:“摘片叶子就够了。”
鸡汤煲好了,汤面金澄澄,像是美食纪录片。
胡笳仰头,把碗里的汤喝光,朝阗资比出大拇指:“好喝,你又看的什么教程?”
“这次不是教程了,”阗资又给她舀了碗,“是按我妈妈的配方,好喝吧?我小时候常喝。”
“你还挺幸福,有这么会做饭的妈妈。”胡笳感慨。汤里鸡肉也嫩滑,她用筷子一拆,鸡腿肉就下来了,吃进嘴里,还有股椰子的清甜气。胡笳用大汤勺往锅里捞了捞,除却鸡肉,倒捞出一大堆中药材。
胡笳捞起虬结的棕色根茎。
她问他:“这是什么,老树根?”
阗资点头,“猜对了,是五指毛桃的根。”
“你这里面花样还挺多,”胡笳又捞起些中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