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又天真。
哪里还有面对自家宗亲的那副霸王模样。
钟淮安冷眼撇了下说谎不眨眼的贺兰池,听了祝母和阿姐句句不失礼,话语严谨冷淡,又疏离的回应。
突然想起了他和祝乘风的初见。
嘴角不自觉勾起。
心像陷进蜜罐里一样柔软甜蜜。
肩膀箭伤的痛意,又把他拉回现实。
心尖被针戳刺。
刺刺的疼他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到了安阳侯府。
祝母先去内室整顿一番,才去大厅。
刚迈进大厅,目光落在她那公主儿媳身上,面色顿变,停在原地,祝阿姐察觉异样,眼神扫过厅内坐的极远的二人,目光在一身飒爽束袖袍,高束马尾的公主身上扫过,面色也是一变。
她不动声色搀僵立当场的祝母落座,细细观看公主身形举动,眉头渐渐皱起。
弟弟尚的这位天家公主,能提刀上战场,又掌兵握权,权势滔天,自然不是娇弱淑女。
先时她们隔着帏帽,只朦胧看到公主的身形,比一般男子都要挺拔高大。
身若修竹。
但如今细看,公主分明是男子的骨架。
哪里是什么女郎!毎鈤浭新?说群⑼壹3氿依⑻三伍??
“请问公主殿下,阿弟是有事耽误,不能前来相见吗?”如此惊骇的发现,只能等见到弟弟来了,再细细询问。
“咳……这几日公务繁忙,乘风是被陛下留在宫中处理公务……”
祝乘风哪里是公务缠身,分明是一身情欲痕迹,不能见人,他肯定不会那样来见母亲。
钟淮安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尖。
不理贺兰池暗藏刀光的眼神,抢先扯谎:
“想来过几日就能出宫了。”
“母亲阿姐不必忧心,驸马被我那皇兄留在宫中,我先时想和驸马一道出宫来迎母亲,却被皇兄以政务之事拒绝。”
两人都把自己包装的人畜无害。
却把黑锅全扣在天子头上。
贺兰池还要踩着他的皇兄。
立一回贤德人设:
“我回宫之后就帮驸马处理完政务,再和驸马一道来见母亲。”
祝母直到此刻,才缓过心中的一口劲,强压心中惊怒,谢客道:“今日多有不便,便不多留殿下和将军了。”
“那孩儿过些时日,再和驸马一道来与母亲相聚。”
“伯母,阿姐,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两人礼数十足,不失君子风度。
等两人走远,祝母再也压不住怒火,一拍案几:“我竟是才知我儿尚了个男儿身的公主!怪不得天家降旨赐婚那般急切,连六礼都不曾走过。我们当父母的都没能参加孩儿的大婚典礼,原来其中藏着这么一桩秘事!”
她也不是什么恶婆婆。
儿子和公主成婚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她也不曾过多过问,起初冷待公主寄到江南的书信,也是因她没能参加儿子大婚,而对公主心有芥蒂。
后来公主凡是节礼,都做的极足。
每月还有书信来问她和夫君安。
长此下来,她也慢慢接受了这个儿媳,当初公主上战场打仗时,她还曾特意去信叮嘱。
捐钱捐物,以支援上战场的儿媳。
今日多番疏离,也是因为儿子谋逆后情况不明。
她不能对天家屈膝软语,挫儿子的傲骨。
怎知发现这么一桩惊天内幕!
“我曾听伯父说,镇远大将军几年前领兵时途径江南,几次上府内拜访,当时说起还叹大将军太过热情殷勤,今日一见,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