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雪的手却被握住,贺兰池挑眉一笑,又成了那个肆意乖张的泰安殿下:“驸马这是又记起我的好了?”
“你满肚子的坏水,哪里来的好?”
抽不回手,祝乘风也就任由他牵着,站在原处仰脸看雪,大氅领口毛绒绒的绒毛,被风吹着轻抚在他纤长的脖颈上。
他没觉出痒意,贺兰池心底却泛起细密的痒来。驸马脖颈上印着几朵灼艳的吻痕,郎绝独艳的雪中仙君,也会染上人世间的情欲痕迹。
这是他占有驸马的证据。
也是能让自己安心的痕迹。
“等雪停了我们就回京。”他胸膛激烈跳动,捧过驸马的脸颊。
在驸马额头和眼尾处缱绻啄吻。
难得的温柔。
“嗯。”
祝乘风眼睫细颤,起先还乖乖任由他亲吻,可亲着亲着贺兰池越发过分,动作也粗暴起来。
听着营地换岗巡逻的兵卫快过拐弯处。他推了推已经亲到脖颈处的贺兰池,气息不稳:
“你的军帐在哪?”
“我们去军帐继续?”贺兰池不正经的坏笑。
祝乘风无语凝噎,转身就走,贺兰池大笑着追去。
听着身后追来的脚步。
祝乘风攥起一个雪球。
一道利刃破空的寒意,夹杂在风雪中呼啸而来。
他专心攥雪球,并未察觉。
“驸马!!!!”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祝乘风早已领受过贺兰池的种种把戏。
转身把攥好的雪球掷出。
余光看到贺兰池狂奔着朝他扑来,雪球砸落在胸口的一瞬,他也合身扑来。
贺兰池拼尽全力,把祝乘风扑倒在雪地上。
力气大到祝乘风眼前都黑了一瞬。
他有些生气,贺兰池以前玩闹也不会这么粗暴,伸手去推贺兰池的肩膀。乞额裙⒋⑺壹7⑨???一
他越推,扑在身上的贺兰池就抱得越紧。
似乎是想要把他生生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空气中散出淡淡的血腥气息。
被风一吹,血腥越发浓烈。
祝乘风猛地反应过什么,反手抱住贺兰池,就地一滚,单膝跪起的同时,抽出了贺兰池腰间的配剑。
凭着直觉掷出利剑。
离他们几丈远的拐角处,惨叫响起,一个形容狼狈的男人,踉跄倒地,他的脖子上贯穿着一把利剑,血流不止。
他捂着脖子目眦欲裂,根本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温雅的驸马,出手竟能这般狠绝,根本没给他逃跑的机会,一剑就要了他的命。
躲在暗处暗器伤人的突厥降将,倒地抽搐几下,没了生机,祝乘风拍开贺兰池抚上脸颊的手,把他翻抱在自己怀中。
他的肩胛后心处,插着一枚暗器。
流出的血从暗红,转为紫黑。
是带毒的暗器,而且还是巨毒。
祝乘风当机立断,抽出深入贺兰池后心的暗器,从他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刺向留着黑血的伤口。
转着刀刃,剜除被毒液腐蚀的伤口。
“咳……驸马掷出的一剑,当真漂亮……”怀中的贺兰池痛极闷哼,激咳出了鲜血。
猩红的血喷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凤眸却满是庆幸的亮光,他嘴角艰难勾起,执拗仰头看向面色肃冷的驸马:“你没事,真好,咳……”
他每说一句,就咳出大量鲜血,祝乘风心头犹被针刺,单手转动匕首剜肉,一手颤抖着擦去贺兰池脸上的鲜血:“先别说话,别说话……”
他出口的话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环紧贺兰池,匕首刺的更深,贺兰池闷哼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