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兀掠过一道人影,殿内冲进一股寒意,烛火摇曳,香雾被寒风吹散些许。
铁甲碰撞之声自身后传来,祝乘风笔尖一顿,支手按揉额角,刚要转头,一双在寒冬中任旧燥热的大掌,捂住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身后人故意把嗓音压的模糊不清,语气却有藏不住的喜悦笑音。
他眼前漆黑,眨了眨眼睫,纤长的睫毛,扫过捂住双眼的掌心,扫的身后人呼吸一乱。
泰安领兵去了凉州镇关,身侧的天子存在感强烈,那他身后的便是前些时日,才领兵回京的钟淮安了。
他因当初掳掠自己,回京后被陛下下旨问罪,以私掳朝廷官员的罪名,去了他齐国公世子的爵位。
前些时日带功回京,还要去京都营地,领受五十杖责,现在漏夜前来,应是已经领完了杖罚。
“挨了杖责,你怎么不去休……”扯下捂眼的大掌,转头一看,身后哪是钟淮安。
分明是一身玄色战甲的贺兰池。
看他的装束和眼底的血丝,就知他是几日没有休息,赶路而来。
此时他面上神情受伤又凶狠,还有些委屈,祝乘风见此话音一顿,再一转:“天冷风寒,你一路骑马,肯定冻坏了,我去吩咐人给你熬些姜茶。”
说着他便起身,贺兰池却按住他的肩膀,身侧天子也搁下御笔,伸手牵来,和他十指相扣:“让他自己去。”
贺兰池剑眉一厉,一把打向自己兄长牵向驸马的手:“你不在你的皇宫待着,为什么要来我的公主府?”
又从后拥住他相念刻骨的人,呼吸着日思夜想的气息,委屈控诉:“驸马,你太坏了,不但忘了我,还让别的野男人,来我们的府邸。”
祝乘风被他抱的喘不过气,轻哼一声:“没有忘了你,陛下来这里也是处理公务。”
“那你刚刚为什么把我当成别人!?”贺兰池疑心大起,一把抱起他的驸马,就往书房内侧的玉榻走去:“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被别的野狗偷吃?”
“没有,你先放我下来!”
他说话粗俗,动作粗鲁,祝乘风有些生气,想要跳下怀抱,无果,余光又看见天子也绕过御案,正沉着脸逼近,他心中一慌,想先安抚好马上就要发疯的贺兰池:
“你写的每一封信我都有回信,我……”
他话未说完,就被抱压进了铺的厚厚的床榻上,榻边的鲛绫垂幔落下。
束着垂幔的绑带,蒙上了眼睫细颤的狐狸眼。
“嘘……”贺兰池食指抵住身下人饱满的唇瓣,隔着蒙眼的鲛绫丝带,亲了亲轻易就能蛊惑人心的眉眼,声音沙哑诡异:
“我要自己检查。”
眼前的黑暗,让祝乘风没有一丝安全感,他挣了挣被圈按进衾被中的双腕,侧头躲避着喷洒而来的灼热气息:“不要蒙住我的眼睛。”
“不行呢,我要让驸马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认出我。”
领口的暗扣被一颗颗解开,幽香之气再也掩藏不住,贺兰池瘾君子一样,凑到纤长瓷白的脖颈上,巡视领地般吸嗅一番。
幽香入鼻,直直钻进心口,他神情恍惚一瞬,布上血丝的凤眸痴狂可怖:“怎么这么香啊,我把驸马吃掉,再藏进心口好不好?”
诡异的声音,伴随着不正常的粗喘,祝乘风以为自己是被一头野兽按在身下,听了他疯的厉害的喃语,惊得心脏狂跳,还不等他反抗,就感觉他的长靴被脱掉。
再是长袜。
一双带有薄茧的手,握住他的双足,大掌的燥热,从他的脚底,一直传到四肢百骸,大掌缓缓摩挲,燥热中夹杂着痒意,他不自觉抽了抽双足。
没有抽动,握着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