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回笼的少年,把自己摔进拢起的被子内,眼眸刚阖,又翻身而起,扯起自己的枕头,往门外走:“你在这睡吧,我去隔壁。”

他都这么大了,不想和哥哥一起睡。

浴室的水声一停,哥哥的声音模糊不辨情绪:“什么?”

“我说我去隔壁睡!”以为哥哥没听清自己的声音,少年大声重复一遍,手刚一握上门把,迷糊的神智彻底清醒。

他都反锁了房门了!哥哥是怎么进来的!

一把推开浴室的门,把扯着的枕头,大力砸向背对自己的兄长,气的眼底都蒙上了水雾:“你又开我的门!我都多大了!”

想到什么,转回房内,解锁自己的手机,赛车俱乐部加上的人,果然又被独裁的兄长,删了个干净。

少年气的胸膛起伏,虚拢的睡袍散开,露出薄粉精致的胸膛,高挑的狐狸眼,完全没有熟睡的乖觉,抬手把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拨到脑后。

再次推开浴室门,把手机大力砸向气势骤变的兄长:“我能不能有点隐私!我要搬出去住!”

手机摔向瓷般上的动静,和少年想要远离自己的讯息,让雕塑般站立的兄长,骤然睁开血红的双眼。

金雕盘旋,连日赶路,许久不曾入睡的贺兰决,骑在马上刚刚阖目几息,就被睡梦中砸来的动静唤醒。

脑中还回荡着少年的声音,胸膛是炸裂般的疼。

睁开眼眸,耳边却还有“铛啷”声响。

肩膀甲胄,被什么砸中,咕噜滚向怀中,丝丝淡香,从砸来的珠子上散发,是他永生不能忘记的香味!

他的慈渡就在附近!!

骤然抬起几日不曾休息,血丝遍布的凤眸,高高的残破城墙上,一截泛着光华的袍角,在月色下翻飞。

炸痛的胸膛,却终于活过来般,激跳起来:“传朕旨意,立刻封城!”

身后重骑齐声应是,侧队骑兵,急策进城,一路高声宣读圣御。

漆黑的夜色,被大量燃起的火把照亮,城中又一队人马,从西边军营方向策来。

马上之人铁甲悍刀,望来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和理智:“传令封闭城门,我的驸马就在城中。”

“属下遵令!!”已经把守住城池正门的亲兵,齐齐朝泰安殿下行礼。

“嘎吱”

城池前后内外的城门,几乎同关闭

第80章 | 50:被巨硕肉棒,钉穿在密室的床榻之上(语言恐吓)

天边火光大亮,重甲骑兵策马的动静,踏的地面都震了几震,钟淮安抱着人,原本想从东侧突围出去。

等听到这番动静,立马转往废弃营的西南方位。

“陛下……”挣脱不开铁箍一样的怀抱,祝乘风只能大力拉拽着捂住嘴巴的大掌,陛下两字刚出口,头顶就传来冷笑声,掀睫上望,钟淮安的一双兽眸。

在夜色中,诡谲异常:“他那样强迫臣子的暴君,也值得你这样心心念念?”

天子以威镇压四海,王道霸道夹而行之,从没什么暴君的名头,乍听这番话,祝乘风拉拽大掌的动作都停顿下来,眼睫眨动,示意他有话要说。

他这又乖顺下来的样子,并没有骗过钟淮安,把人抱的更紧,调整了下手中握着的银枪,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枯井,不知按了哪处机关,井壁弹出麻绳。

绳子缠绕在手,把改推他肩膀的人,从双臂横抱,改为单臂环腰,银枪先下井,听到井底传来的声响,肌肉鼓动的腿,一蹬井壁,抱着人跃进井中。

“唔!!”下落的失重感,惊得祝乘风反射性抱紧钟淮安,还没等他从这疯狂的举动中回神,钟淮安就尽凭单手握绳的力量,抱着他从极高的井口,滑荡到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