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晌搏击的祝乘风,并不出言劝阻,只上前把散落一地的奏章整理好,便到一侧自己的办公之处,整理起往日天子下达过的诏令。

起初耳边还能听到巨大的拳脚相击的闷响,随着翻阅的卷册越多,他的心神,也渐渐沉浸在了职务之中。

已打过一轮,身上伤口又有崩裂之势的二人,看祝乘风提笔凝神的模样,同时停手。

贺兰决把早已处理好的奏章,推至一侧,拿出一个圆柱形,西域进贡而来的紫玉雕磨,语气不明:“朕听闻慈渡的青梅被人提婚,却被慈渡一口拒绝了?”

贺兰池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冷瞥御案一眼,就要去帮祝乘风整理卷册。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一同长大的情分,哪能容旁人轻易挤入其中?”帝王抬起黑沉如墨的凤眸:“泰安,你就不好奇慈渡和他那个青梅,是怎么相处的吗?”

已经看透兄长本性的贺兰池,虽知他是又行挑唆之言。

可他敏感的神经,还是被轻易扯动了。

是啊,驸马和别的女子是如何相处的?

他们可会一起吟诗作画?

那个陈氏女郎,他曾在驸马状元游街时见过,当时他便觉得那个女郎,会是他最大的威胁,可后来他和驸马婚约顺利,驸马也没有再提起他人,他便也不曾追寻驸马的过往。

可驸马在昏迷不醒之时,口中喊得是一句句的“阿蓉”。

高大的身形顿住,贺兰池深深看向坐于窗侧,身躯遍洒灿阳的驸马。

时间缓慢流逝。

提笔摘抄卷册的祝乘风,笔尖一顿,侧首看向存在感极强,缓缓贴近自己的帝王。

“陛下?”抬手按揉一瞬眉心,他这才发觉,殿内不知何时,只余他和帝王二人,和他一道进殿的泰安,不知去了何处。

“嗯,我在。”贺兰决从后把祝乘风轻拢入怀,把自己雕刻许久的圆柱紫玉强塞进他手中,看人身形猛然僵住,胸膛震颤,低磁闷笑溢出唇间。

祝乘风此刻真是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帝王,他垂目看着被硬塞进手中,被雕成阳具形状的紫玉,顿了好久才出声问:“泰安呢?”

闭合的殿门被人推开,大片阳光洒进殿内,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得殿内。

殿门又在他身后闭合。

贺兰决轻笑,从后钳住祝乘风的脸颊,让他面向来人:“他来了。”

随着贺兰池的步步走近,侧窗吹进来的微风,拂起了攥于他手中的一沓信纸。

纸张轻翻,祝乘风微眯的狐狸眼一瞬睁圆。

第63章 | 33:帝王的龙根悍猛夯击进驸马含满浓浆的精穴中

厚厚一沓印有梅花的信笺,是祝乘风游学在外时,和陈妙蓉往来的通信。

从后虚拢住人的贺兰决,看着胞弟把驸马的私密信件都翻了出来,略带诧异,一挑剑眉,俯身凑近怀中人的耳边:“慈渡,朕这个弟弟总是这样偏执多疑,你都和他婚约已成,他却总是这样信不过你。”

沉肃低磁的嗓音,让祝乘风耳垂泛起酥麻微痒,可他却并不理会帝王的挑拨,提着笔的手微攥紧玉制笔杆,掀睫和自进殿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贺兰池对视。

“殿下此番何意?”苺鈤更薪暁説群九⑴⒊久⑴??叁⒌澪

清润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却让人无端觉出一丝温怒来。

自翻看完信件,心口就泛起细密钝痛的贺兰池,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才压下了席卷而起的狂躁之意,黑沉如墨的凤眸,先是凝视祝乘风几息,没有接话。

后又和表面神情肃冷,眼底却闪过病态暗芒的兄长,对上目光。

兄弟二人隔空对视,相似的凤眸中,全然没有一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