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酌娶了皇帝最疼爱的女儿,以后他们不说夹着尾巴做人,之前在镇北侯府面前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了。
镇北侯府本来就有实在的军功,比他们这些臣子更受皇帝的器重。
以前还想着好歹爵位不差,现在有了这么得力的儿媳,他们哪里还敢惹这些人不喜?
那岂不是上赶着要被人收拾吗?
镇北侯两位夫人注意力并不在那些人身上,今天是他们府上的好日子,关注新人还来不及呢,谁会看那些令人扫兴的?
而这边,方才说话的几位夫人猜的很准,汉宪宗看燕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但是这么多人面前当然不可能挑他的刺,只能憋屈的在谢姿月旁边坐着。
大燕嫁公主的礼节并不繁冗,若是和亲要麻烦一些,但若是嫁给臣子,那便是先在宫里敬过皇后皇上,然后再去新郎府上敬公婆。
当然,敬皇后是必然,至于能不能见到皇上,还要看皇上疼不疼爱这个女儿。
顾萱自然是双亲都在场,谢姿月看着女儿,强忍着没有流泪。
落到汉宪宗的时候,汉宪宗看着燕酌,半天没说话。
不过燕酌神情不变,眼神十分坚定,汉宪宗看了半晌才道:“你定要好好对待阿萱,不然朕绝不轻饶你。”
燕酌行礼:“请陛下放心,臣待公主必定会几十年如初心,若有违背,提头来见。”
镇北侯府本就没有纳妾的传统,不说燕酌,就是老侯爷和现在的侯爷都没有妾室。
府上仅有两位女主人,等顾萱进门,便是三位女主人了。
不过顾萱不会在镇北侯府待多久,会择日搬去公主府。
总之……燕酌这话一出,谢姿月和汉宪宗微微点头,座下之人神色各异。
不过妇人们多是羡慕,谁不希望自已的夫君宅院里只有她们自已?不要带回一些小妾侧室让人烦闷。
尤其是生下庶子庶女碍眼,这是正头夫人最抗拒的事。
当然了……大家也只是羡慕顾萱好命,投了这么好的胎,谁敢嫁给嫡长公主的驸马?
岂不是活腻了?
不说驸马愿不愿意,但凡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敢往驸马身上贴。
在皇宫里的流程结束,盖头下的顾萱好悬没有又哭花了妆。
等喜轿出了皇宫,到镇北侯府后,由德妃之子顾继备着她下轿,再由燕酌接过。
总之新娘进门的程序不少,顾萱穿着这么厚重的喜服,戴着那么重的头冠,这一通折腾下来,累得不轻。
一进了房间等待,立马就掀开了盖头。
守在屋子里的听雨听荷脸都变了:“公主,您怎么把盖头掀开了?快快盖上!要等驸马来才能掀开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上前要帮顾萱盖回去,顾萱却躲开了:“今天这一通下来,可把我累得够呛,好听雨,你就让我喘喘气。”
那盖头针脚太好,顾萱总觉得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要是谢姿月知道女儿心里的吐槽,准要哭笑不得。
她精心盯着那些绣娘的绣工,反而被抱怨太好了。
“公主,” 听雨强迫自已冷下心来:“这不合规矩,盖头不能随意掀开。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你们两人就守在门口,等我歇歇气。有人来了再盖上不就完了?”顾萱直接提议。
听雨听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啊,反正盖头都掀开了。
两人便只能守在门口,等顾萱在里面松泛松泛。
此时燕酌还在外面接待客人,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今晚还要入洞房,加上顾继和顾城在边上挡酒,他们身份贵重,少有人敢毫无忌惮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