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功勋之后,而且是身份尊贵的世子,手却比干杂活的宫女太监还要粗糙……
明明顾城也是世子,结果对方的手却啥都没有……跟女子仿佛也没什么区别。
顾萱是真的心疼燕酌。
也就是顾城不知道顾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了准得喷血。
总不可能心疼一个就要踩一个吧?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了。
回到这里。
看着顾萱满眼心疼的模样,燕酌心底一暖,忍不住搂住了她:
“不累。”×l
“你这里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着人疼!”
顾萱和燕酌相比身姿娇小,被搂在怀中的时候脸恰好在燕酌胸膛的位置。
以往这里都温暖紧实,今日却像是放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着人脸疼。
顾萱忍不住抱怨。
不料燕酌唇边笑着愈发浓厚,从顾萱抱怨的胸膛中扯出一卷明黄色的卷筒。
顾萱当然熟悉这个分明是父皇的圣旨!
想起之前辛章敬喜滋滋过来通报的话,顾萱神情微妙这该不是父皇赐婚的圣旨吧?
燕酌脸上温暖的微笑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捧着顾萱的脸,神情愈发宠溺:“这是陛下赐婚的圣旨。”
“以后我就是驸马了。”
朝堂上,不少年轻有为的臣子都不愿意成为驸马。
那意味着仕途永远不能到内阁那个不少人终极一生都要去的位置。
而驸马也不能纳妾,还要住在公主府上,除了孩子跟着驸马姓之外,几乎和入赘没什么区别。
但是燕酌完全不这么想!
他看起来像是对做驸马期待已久,而且非常高兴,眼角眉梢都透露着高兴。
对于成年后一向稳重自持,甚至有些冷淡的燕酌来说……顾萱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这么高兴的表情。
那个刚才把她脸硌痛的圣旨,此时被他当宝贝似的拿着,像是根本不舍得放开。
顾萱感动之余,挑眉揶揄道:“知道了,恩准了。”
“你若是这么喜欢这圣旨,回去也时时刻刻抱着吧。”
她本来就是打趣对方,谁知道燕酌似乎是误会了,连忙把圣旨放在一边,搂着顾萱。
用实际行动告诉顾萱,他最想抱的还是她。
顾萱:“……。”
“你在南方的所见所闻还有没有有趣的?”片刻后,顾萱问。
“有,”虽然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问,但燕酌向来是有求必应:“阿萱还想看吗?”
“……恩,不是。”顾萱没有瞒着燕酌,反正也瞒不住:
“我要把这个小故事编写发到趣闻报上。”
对方在趣闻报上的笔名不是对弈君子吗?自然没必要隐瞒他。
燕酌点点头:“那我回去就写。”
说到这里,顾萱看着未来驸马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有心想要逗一逗他,故意道:
“我在趣闻上取名叫观棋不语,你取名对弈君子,又与我在报上传话,可知旁人怎么说的?”
燕酌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顾萱话题突然转到这里,但仍然十分坦荡:
“我心悦你,旁人自然能看出来。”
既然他的小公主愿意在报纸上刊发短文,燕酌乐得陪她。
“不。”出奇意料的,顾萱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否认了燕酌的猜测。
燕酌微微挑眉:“哦?”
那他们在说什么?
这话虽然没问,但从他的目光中不难看出想法。
“顾城在家宴那天,一脸严肃问我,那个观棋不语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