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又在说胡话了。”谢姿月无奈:“你尚且担心母后,母后知道屋子里的东西不好,又怎么忍心让你进去?”

“罗大夫是我爹曾经认识的江湖游医,诊断病情可能没有宫里的太医厉害,但若是谁中了毒,他一把脉便知道。”

德妃说到这里,疑惑更甚:“不过姐姐,之前我们都经常来看你,阿萱更是经常在你身边,怎的咱们大家都没什么事?”

要是一群来看了谢姿月的人都出了什么问题,那怕是早就联想到了中毒上面。

“每天早上奴婢都会在那花瓶里换水插上花,想着娘娘醒了看见心情会好些 ,都是奴婢的错!”

桃香满脸羞愧,跪倒在地。

公主和其他人虽然时常陪伴在娘娘身边,但是大清早的时候很少有人在。

如果真是那花瓶有什么问题,那肯定就是自己大清早换水插花的原因。

刚才他们还问了一下罗大夫,这醉胧无色无味,但是有水会大大激发毒性。

当时桃香便一直沉思,然后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个花瓶,就是自己好心办坏事。

“花瓶,什么花瓶?”顾萱看着桃香:“是花瓶有问题?”

德妃也紧跟着看向桃香,等着她回答。

“你们也是一片好心,谁知道旁人的心思?”谢姿月见大家都担忧看着自己,便将昨晚和桃香说的事情徐徐说了一遍。

“是给阿萱的生辰礼?”德妃大惊:“那岂不是要陷害的是阿萱?”

“很难说,”顾萱皱着眉,“我不喜欢这样颜色艳丽的东西,但是母后当时表现的非常喜欢,她主要是冲着母后来的。”

她对父皇的嫔妃们一向没什么感觉,反正这些嫔妃们从来不会招惹她。

但是此时真切对薛妃感到了恨意。

此时的顾萱心里被浓浓的后怕攫取,她无法想象要是母后出了什么事,自己应该怎么办。

“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皇!”汉宪宗这些天的焦虑顾萱看在眼里,父皇比她还慌!

要是这事告诉父皇,薛妃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但她气冲冲起身,却被母后拉住:

“你先别慌,薛妃那边可没那么简单。”谢姿月又好气又好笑:

“这冲动的脾气是学了谁?”

且不提花瓶的事情还没有板上钉钉,就算板上钉钉,薛妃应该已经怀孕了。

她肚子里有一个免死金牌,且因为陛下对三皇子的愧疚,大概率不会赐死她。

谢姿月也相信薛妃送花瓶的目标是自己,这次桃香能把她没换洗的事告诉自己,是因为她的身子在宫外后有所好转。

明显桃香在宫里就发现了这事,就因为她的身子不行,所以一直没告诉她。

薛妃大概也心虚热孝期有孕,所以才打算让谢姿月没精力来看管自己这边。

“母后,父皇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害你的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顾萱不懂,她心里此时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只要想到有人给母后下毒,就迫不及待想处置对方。

“阿萱,你先别着急,你母后应该是有其他考虑。”德妃察觉到什么,劝道:

“你先出去转转,德娘娘和你母后商量一下,你还小呢,就别为这些事烦心了。”

说罢,给听雨听荷使了个眼色。

听雨听荷小心上前:“公主……。”

顾萱知道母后和德娘娘经常一起商议事情,体贴道:

“好。”

说完便带着听雨听荷一起出去了。

顾萱心里多少有些郁闷,出去之后四处转悠,国安寺边上有个小湖,里面没种着什么东西,却有鱼儿来回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