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顾萱等着章太医那边的药喝了,不一会儿就神思倦怠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深夜,她睁开眼看着外面亮着烛光,还有些不适应。

“公主可是醒了?”孙嬷嬷细心,听见里面被褥的细微动静,忙不迭撩开帐幔看了一眼。

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黢黢的中药:“这是章太医开的药,交代了要您今天再喝一碗的,老奴怕药凉了,热了好几遍了,既然公主醒了,好歹也用上一些。”

按时喝药才能好得快,所以纵使药苦,顾萱还是皱着一张脸喝完了。

“公主最听话了,”孙嬷嬷递了一块蜜饯过来,“您快些睡吧,老奴就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叫老奴。”

她小声叮嘱,顾萱刚要点头,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妇人的呜咽声。

这么晚了,外面怎么还有人?

而且妇人的声音听起来离自已还有一段距离,方才的呜咽声也影影绰绰听不大清楚。

“是谁在外面啊?”顾萱看了一眼外面。

她不问这个还好,她一问,孙嬷嬷就想起了外面的那人,眼神中忍不住露出一抹厌烦。

偏偏妇人的呜咽声此时络绎不绝,明明方才都时而有一声,这会儿却这么凑巧讨人嫌。

孙嬷嬷本来不想告诉顾萱,但是见顾萱一脸好奇,也知道迟早瞒不住,所以犹豫片刻还是说了。

原来汉宪宗派来福去查是谁要害自已女儿,最后查来查去,审问了不少县衙后厨的佣人,才从下人口中得知是林远志的二小姐

这位二小姐从来不去后厨,这天破天荒去了后厨,并且吩咐了厨子。

厨子只知道县衙里来了客人,因为大人不想声张的关系,林远志也没刻意将话挑明,这些厨子虽然本分,但耐不住听自家小姐的话。

小姐的吩咐他们不敢不听,本来以为就是一碟味道不同的糕点,结果最后居然下了药。

那厨子一见着来福,看来福一脸不好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苦着脸将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来那位二小姐自称和顾萱有交集,知道顾萱喜欢吃其他糕点,命令厨子换了口味,可能是趁着他去准备其他内馅的功夫,暗自在糕点里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