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问朝堂之事,只说今日顾萱受了好大的委屈,手上被捏的满是淤青,可怜极了。
“居然有此事?”汉宪宗忙着要搂她,却被谢姿月挡住,面上不情不愿:
“陛下,你还是不是阿萱的亲父皇了?她今日在御花园被那宁可儿打成那样,你居然都不知道?”
“又在胡说八道了,”汉宪宗无奈说,“来福如今办事愈发不靠谱,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朕……难道你没处置那府尹家的小姐?”
他一听女儿还受了伤,心里也盘算着明日要看看。现在顾萱大了睡在偏殿,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下了。
谢姿月等得就是这句话,当即将太后阻拦的事情说出,末了道:
“陛下,何时肱骨之臣的嫡女就能随意欺辱公主了?要是不处罚,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打了公主以后再去领二十大板?”
肱骨之臣?
“谁说府尹就是肱骨之臣了?”汉宪宗见谢姿月满脸不悦,便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府尹教女无方,且最近频频有人递他的折子,朕自是要为阿萱和爱妃讨回公道的。”
汉宪宗讨回公道的方式十分朴实无华,第二日顾萱才从睡梦中醒来,就从母妃口中得知了府尹被连降两品,贬为左谏议大夫的消息。
就这样,谢姿月尤为不满意,一边给她擦红花油一边道:“以后看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还敢欺负母妃的乖乖。”
第153章 这位公主惹不得
“就是她比我大,”顾萱撅着嘴,“下次遇见欺负我的,我自已也会还手。”
宁可儿十四岁,可足足比她大了八岁,就算体弱,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顾萱吃点亏在所难免,不过有了这次,以后料想也不会有那么有眼无珠的人了。
“这种没脑子的人最好别有,就算是有,你吃了亏回来,也千万要告诉母妃。”谢姿月生怕顾萱爱面子,吃了暗亏都不说,其护短程度可见一斑。
顾萱乖乖点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这厢谢姿月的报复直打宁可儿一家的命脉,德妃也不是个善茬。
她虽然不鼓动汉宪宗给宁父降职,却给她家父兄递了话出去。
德妃父兄虽然不在京城,却始终心系这边,当即知会了朝堂上自已交好的同僚。
于是弹劾左谏议大夫的折子不断,即便被贬职了,宁父每天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在朝中受了气,回去自然要教训嫡女。
景氏心疼女儿同他争执,夫妇俩在府中闹得鸡犬不宁,反而还让心机妾室借机得宠。
左谏议大夫更是训斥景氏,将后院的事务一应交给得宠的妾室,让她专心照顾宁可儿,这一家子一时间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当然,大家在看笑话的同时,也都对自已的正妻嫡女耳提面命,若是以后有那殊宠进宫,定要对长公主百般尊敬。
那可是汉宪宗的心尖尖,从没听他对皇子有多上心,倒是襄嘉长公主一旦有个三病两痛,汉宪宗上朝时,脸上就总是乌云密布。
总之啊!这位公主可千万惹不得!
惹不得的顾萱本人,这会儿却顾不得自已在外的名声,忙着要去上女学。
她向来上学不积极,平日里稍有机会就喊头疼脑热,逮着空就要装病逃学一番,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何,对上学十分热衷。
谢姿月敏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让孙嬷嬷时刻注意着女儿些,私底下也同桃香商量,要不要给女儿找个伴读:
“眼瞧着阿萱已经上了女学,身边却总是没个人,要不在世家嫡女中给阿萱找个伴读,以后若是有人欺负阿萱,也好有个帮手。”
说这话的时候,皇贵妃神色忧虑,很担心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