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哪里敢应下?看汉宪宗这副模样,只要他敢应下,只怕官职就能马上被撸掉。

他跪下后连忙喊冤,其他大人此时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打算参与到这场纷争之中。

即便他们之前也和左相有着一样的想法,但是汉宪宗的反应如此冰冷,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再揪着这一点不放。

汉宪宗沉默不语。

左相如芒在背,额上顿时出了点点冷汗,已然有些后悔自已刚才出言进谏,只能找补道:

“陛下,老臣的意思是宫中之人想必也因为此事人心惶惶,太医院应留着其他太医看诊才是。”

“人心惶惶?”汉宪宗喜怒难辨地重复了一句,环视了这些大臣一圈:

“之前瘟疫只在徽州一带,好端端的为何会来到皇宫?此事才是人心惶惶的根源。”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这点就不劳左相费心了,既然左相如此惧怕,不如最近一段时日就待在左相府不要出来了,免得染上。”

语气冷然,却透着一股子冷酷无情。

左相心下一惊,抬眼看去,只见汉宪宗眼底的神色如深潭古井,让人不寒而栗。

“老臣不敢。”他只能重复这句话。

等从勤政殿出来,他背后的衣衫已然被冷汗浸湿。

以往他乃正一品官员,出现在宫殿之中,身边常年围绕着官员套近乎。

但是现在他不受汉宪宗器重,甚至方才还挨了训斥,此刻只能孤零零一个人走,眼见着那些人都将右相簇拥起来,心中如何不气?

回到府上,左相发气打烂了书房好几个喜欢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