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姐姐,”德妃见顾萱跟个小花猫似的,身上又湿又可怜,不忍心得很:“阿萱才被吓着了,你就别吓她了。”
“呜呜呜,”顾萱点头如捣蒜,抽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德妃后埋进了谢姿月怀里,拱着背用小手捂住眼睛,哭的伤心极了。
好丢脸啊!好丢脸!
虽然刚才她看不见自已滚进湖里的姿势,但是能感觉到一定跟个皮球一样……顾萱觉得自已的自尊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和她前些日子被柔嫔扔进荷花池里的那个小球有什么区别?
“好了好了,”谢姿月侧过头亲了亲顾萱的脸蛋,“知道你吓着了,别怕别怕。”
“没事吧?”汉宪宗同臣子一艘船,本在后方游湖,同乘者有文采斐然的文官,一番吟诗作赋下,汉宪宗一时兴起拿起船桨。
结果太过用力,将前面坐着爱妃与爱女的船撞了。
汉宪宗当时就是一阵心虚,盼望着别有啥事,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公主落水了。
汉宪宗:“……。”难道是朕?
心急如焚的老父亲不得其法,还是秦星解救了他,接过船桨,把船划到了和前面那艘船平靠的位置。
甫一停稳,他就跨过来,仔细看了看谢姿月怀里缩成一团的女儿。
谢姿月怎不知道后面就是他们的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汉宪宗。
“不是朕,不是朕,”汉宪宗眼神示意谢姿月看向那艘船,“是秦星。”
“窦娥都没臣冤枉,”秦星听个正着,唉声叹气道:“陛下,您说是吧?”
说完也不等汉宪宗回话,船桨划动,和这艘船拉开了距离。
汉宪宗回头,有点尴尬:“秦星真是愈发不服管教了。”
“陛下,阿萱正在船上戏弄荷花呢,您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谢姿月把顾萱从自已怀里揪出来,确保汉宪宗能看见女儿的花猫脸。
顾萱看见父皇瞪大眼睛瞅自已,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她不知怎的,露出了一个苦笑。
眉毛往下撇,可怜兮兮的,嘴角又勾起,看起来滑稽无比。
汉宪宗大为心软,将她搂着坐到边上,随手折下一旁的荷花放在她的怀里:
“父皇错了,阿萱要是喜欢荷花,以后朕就给你的寝宫挖一个最大的荷花池,让能人巧匠给水升温,让它一年四季都开满荷花,好不好?”
“陛下,”谢姿月无奈:“您说这些,还不如快些让船返回,给阿萱换一身衣服,免得受凉了。”
再说了,女儿现在还这么小呢,不过是同荷花嬉戏,他就要给女儿挖一个最大的荷花池。
那要是以后阿萱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他岂不是要给她把什么东西都弄来啊?
谢姿月希望顾萱一生无忧幸福快乐,从来都担心汉宪宗不像自已一样爱她。
现在好了,根本不用担心。看汉宪宗这样子,只怕以后也是一个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
“快回去了。”汉宪宗到底是男人,不如谢姿月细心,被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忙要求船只返回。
其余的嫔妃在后面的船上,听说前面公主落水了,众人就神色各异。
现在听见说陛下要跟着回去,不少人都面露不快。
大家好不容易出来玩玩,陛下也在,说不定到了湖心还能船只合并,与陛下见面。
现在陛下要带着皇贵妃母女回去,她们岂不是白来了?
待传话的侍卫划船走后,一位穿着杏黄色绸衣的嫔妃撇嘴说:“看来又只有咱们这些姐妹一起游玩助兴了。”
柔妃顺着抬头,认出那位嫔妃就是之前怀疑柔嫔腹中胎儿身份的容婕妤。
容婕妤的父亲是内阁学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