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秋淡然自若的面容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挣扎。

心中一个小人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在季家欺负温梨,赶走温梨,他应该报复她,再不济也应该讨厌她。

可当她拿着药水回来,仿佛自己是一个和尚被酒肉诱惑,明知不可以,却又无法拒绝她给出的温暖。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林絮喷呲着冰凉的药水,再揉搓发热。

只有那僵硬的身体,似在做出最后一点顽强反抗,表达自己并不是那么情愿。

“好了。”林絮放开他的手,把药水收回去,“先不要碰水,免得把药水洗掉。”

季泽秋滚了滚喉咙,别扭地应了一声,起身回房。

稀碎的短发下,那双耳朵泛起微微的红晕。

回到房间后,季泽秋又开始唾弃自己。

那女人只不过给你上个药,就开始心软了,温梨可不止给你上过一次药呢,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温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