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魇死了两个人的话,就算之后一天投错一个人,也最多能呆三天,可吉林却说他呆了五天。
这就是吉林相当惨痛的回忆了,他抿唇道:“队伍里有个医生,那个被第一轮错投出去的人,被怪物伤到濒死后,医生又硬生生把人救回来了,但是……”
“因为他们第一轮投错之后,还是迟迟找不到线索,又都不想承担错投的后果,说着什么伤害最小化,既然那个受伤的人就要死了,那就把票再投给那个已经受伤的人,然后那个人……残了又被救,救了又被投,被投出局三轮,一个人抗了三天的怪物,最后熬不住死了,第四天投错人又死了一个,第五天才投对了人。”
吴心流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颤声开口:“这样折磨人……还不如让他死个痛快,是死人鼓动的?”
“不,是活人的主意。”吉林沉着脸说出事实,正是这是活人想出的办法,才格外骇人。
邱嬅一口闷完苦涩的冰美式,叹气开口:“在活中,最可怕的不是怪物,是人心。”
“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残酷的办法确实为你们找出死人,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刚起床的余灿生端着一杯热茶,悠然走来,她缓声道:“虽然灭绝人性,但也确实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了。”
吉林无法否认,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件事的受益者,但他永远忘不了那个人被折磨致死的画面。
他全身缠满绷带,在晦暗的灯光下嗬嗬挣扎,哀求着,并不是哀求他们救他,而是哀求……放他去死。
“吃饭吧,别聊这个了。”吴心流见氛围不对,于是把众人往客厅招呼:“我打了豆浆,还蒸了点冰箱里的馒头呀,包子饺子什么的。”
沉默的庄北也正好晨练完,见庄北走进客厅,吴心流忙招呼他过来吃早饭,她道:“你吃过这种餐点吗?”
庄北点头道:“吃过,味道很好。”
“那就好,那这些你应该也吃得惯。”吴心流递给庄北一杯豆浆。
庄北点头正要接过豆浆,却被另一只大手抢先。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笛安,随手夺过豆浆就直接上嘴喝,确定豆浆没问题后,才把豆浆还给庄北:“没毒,可以喝。”
“谢谢,不喝了。”庄北面无表情拒绝。
笛安顿时不爽:“嫌弃我?我是在为你好诶”
一旁的吴心流尬笑几声,又给庄北倒了一杯,试图缓和气氛:“你华文很不错啊,学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