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起笛安仰着的脸。

那双冰冷的手触碰到脸颊时,笛安眼中的火光摇曳了一瞬,疯癫的笑容也顿了片刻,掺进了些迷茫。

他看到庄北低下头,像神明般垂首,那毫无情感的目光如凉水浇淋,把他由心烧到眼的暗火压熄。

他看到他说

“笛安,你怕死。”

庄北说得不容置疑,修长的手指慢慢拂过笛安的脖颈,有莫名的缱绻意味。

笛安没察觉出姿势的危险,他被庄北的话刺激到,神情一下变得危险,手也不由掐上了庄北的手腕。

庄北看出了什么?他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他凭什么说自己怕死?他怎么可能怕死!最不怕死的就是他了!他根本不会死!他!

庄北不顾笛安骤然消失的笑容,也没管笛安狠狠钳住自己手腕的指节,只不为所动的捧住笛安的脸,随后

吻了下去。

笛安的眼粹然瞪大。

天地在这一瞬,完全陷入了凝滞。

云也不涌了,地也不震了,它们似乎也被庄北的离谱操作整懵了。

庄北不在乎周遭环境的变化,也没管接吻对象的死活,只认真的进行着这个吻。

唇舌交缠口液轮转,庄北很深入的亲吻着笛安,就连舌头都和他本人一样严谨,细致的舔过笛安口腔里的每处。

原本被庄北挑衅到了底线,打算原地发狂的笛安,一下被亲得魂飞天外,那双一直诡谲莫测的红眸中只剩下茫然与潋滟。

靠颠创死无数人的笛安,这一遭愣被庄北整软了,只剩一副我见犹怜的受害者姿态。

艹……喘不过气了,他什么时候亲完……不是?我为什么要任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