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怎么怪怪的,但装也没敢再问什么,默默闭上了嘴。
好在医务室不算远,笛安个子高步子宽的,没几步就到了目的地,他正打算把人放到病床上去时,庄北却突然有了反应。
一路上都没有反抗的庄北,在笛安松开手的下一瞬,突然暴起,一把抱住了笛安的小腿,随后便是猛的一拔。
个子高的人都有些重心不稳,笛安也一样,再加上他确实没有防备心,这下直接被庄北掀飞,高大的身躯往后轰然倒去,把医疗设施砸了个七零八落。
掀完人的庄北,稳稳起身,垂眸看向地上还有些懵逼的笛安。
趁笛安还没反应过来,庄北半弯左腿,毫不犹豫朝着笛安的胸口跪去,他没有收半分力,体重被重力加持,坚实的膝盖直接撞断了笛安的肋骨,发出咔嚓几声响,笛安顿时痛得闷哼。
庄北的肩膀还在滴血,他没管自己,倾身压跪在笛安胸膛上,用一条腿压得笛安说不出话来,那双一直寡淡平和的眉眼,此时却透出些异样的残忍。
即使笛安痛得脖颈通红,庄北没有停下,而是抬起了空闲的右脚,这下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了左脚膝盖上,直接压到笛安胸口,那几根断掉的肋骨更是被压进肺叶中,笛安顿时难以忍受,抬手想要推开庄北。
庄北没给笛安机会,他抬手轻松制住笛安两只手,同时右脚也终于落下但落在了笛安咽喉之上,看上去要踩断笛安的脖子。
当庄北踩着脖子开始发力时,笛安却没再挣扎,忽地发癫般笑了起来。
喉管的振动传导到了庄北足尖,庄北丝毫没被影响,他隐去寡淡眼眸深处的疯狂,神情恢复平静,继续用右脚碾压笛安的咽喉。
笛安的笑声越来越大,他的气管似乎已经被庄北踩碎,所以笑得有些奇怪,尖锐癫狂,又格外破碎。
笑声骤停。
【笛安又死了?】装被庄北这突如其来的反杀惊呆,良久才试探着开口。
庄北眼睛都没眨一下,脚也没收回,居高临下的踩着毫无生息的笛安,没有回答装。
笛安的眼睛并没有闭上,那暗红的瞳珠开始出现涣散,庄北盯了笛安片刻,确认生息全无后,才松开了他的手。
变故突起。
笛安的手还没落地,就又恢复了活力,原本涣散的瞳仁也是猛得一明,顷刻之间就反压住了庄北。
被压住的庄北看上去并不意外,他躺在地上,看着大口喘气的笛安,得出结论:“无限再生。”
笛安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他咬着后槽牙道:“实践出真知是吧……要是我不能复活呢?你打算怎么办?”
庄北毫无愧疚:“能怎么办,给你收尸。”
笛安笑不下去了,掐着庄北的手道:“真狠。”
他咬牙,不甘心道,“你就真不怕我杀了你?”此话一出,笛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果不其然,庄北真诚回答道:“求之不得。”
装:……我就知道。
笛安盯了庄北半晌,似在纠结,最后露出了一个怪笑,恶狠狠开口:“……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如意了!”
随后他便利索的把庄北抱到了床上,为防止病人不配合,笛安一把扯下遮挡帘,用布条把庄北死死绑在了病床上,随后便开始处理庄北的伤口。
半小时后,缝合得当的伤口上裹好了洁白的无菌纱布。
“手法不错。”庄北点评。
听到这话,笛安手一抖,手里的纱布掉落在地,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明明庄北杀了他一次,他怎么还以德报怨了?
【这是你的计谋吗?激将法?反其道而行之?】
看着笛安被杀后不仅不报仇,还任劳任怨的给庄北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