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是会使人成长的。”

他看着一眼不发的新向,声音没了平日的慵懒,清晰得让人心凉:“如果离别不悲伤,又怎么能逼人成长,如果你真的在悲伤,那我该恭喜你。”

“你比我更像一个真正的人。”

新向终于了反应,他用无机质的声音叙述:“之前你说,当我成为真正的人时,你会考虑喜欢我。”

“所以你说,我像一个真正的人,那我该开心。”

“可你又说,是离别的悲伤让我变成了真正的人。”

“悲伤成为了我开心的前提,那么……”

新向停顿了一下,就像一个机器超负荷运转时该有的卡顿,也像一个人遇到迷茫时该有的犹豫。

他问:“我现在该悲伤,还是该开心。”

孟从说不出话了。

看到这的白贝贝率先撑不住了,捂住脸猛地转过身,发出了一声悲伤又微弱的火车叫。

“先说说你的魇是什么样的。”庄北出声,打破了他们凝固的气氛。

庄北轻拍依偎在自己肩上的头,示意笛安起身,但紧紧贴着庄北的笛安现在尤其脆弱易碎,完全没法进入办正事的状态,庄北只好独自扛起重担,看向孟从:“你之前说你的魇很特殊?”

孟从点头:“我的魇特殊在两个点,一个是建立时间,我的魇建立时间在新规开始之初,也就是笛安那批试验玩家进入所谓第七层,也就是当时的最高层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