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夕何夕,也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太过失礼。
可笛安早已忘记和人打交道的方法,只能在看见对方也在打量自己血红的眼时,主动解释:“我有红眼病。”
他很有礼貌:“我没问你。”
“是啊,你没问我。”笛安还是不愿挪开眼哪怕一秒,怔怔的询问:“那我能问问你吗?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绿色的?”
他依然很有礼貌:“基因。”
笛安看着他不放,甚至没有发现,自己自始自终连眼都没眨一下,直到眼睛酸涩,他才想起自己最该问清楚他的名字。
可话到嘴边,他忽然退缩了。
这种畏惧感很久没有过了,浸入骨髓,无穷无尽,他以为自己体会了太多,所以已经麻痹,但现在,他才意识到恐惧从未消失,因为几乎是顷刻,那些恐慌和不安就彻底席卷了自己。
万一不是呢?万一自己认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