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向知道吗?”
孟从淡然的神情出现一丝不自然,含糊道:“他会知道的。”
笛安看了眼万神殿,了然:“你故意把他支开,你不敢和他说。”
旁听的白贝贝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寻常,不由竖起来耳朵。
“不至于。”孟从否定得很快,他坚持道:“还没来得及罢了。”
笛安笑笑,一脸不信,他还是不死心,又开口问孟从:“你真的决定好了?你……”
“笛安。”总是懒洋洋的孟从蓦地褪去了温和,盯着他叹气:“你明明知道,我这样‘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连死都不能由自己决定,在这里活着远比死了绝望。”
笛安脸色僵了僵,没应声。
“你也知道,除了庄北没人能从我的魇中平安脱离,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孟从眼中不禁流露出丝丝苦色,他闭目掩去情绪:“我怕你的过去,会变成我的将来。”
但孟从其实知道,如果他一直这样蹉跎下去,他将来一定会变得比从前的笛安要疯癫失常。
他没有笛安那样强大的意志,一直停留在这个时空混乱的牢笼,被迫注视着那些鲜活的生命,看着无数人在绝望中消亡,他太能共情他们的绝望了,这样无穷无尽的消逝让孟从恐惧,他恐惧得想死,可他却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我答应你。”庄北出声。
笛安拉住庄北的手,眼中闪过挣扎,他想阻止孟从,但确实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能紧紧抿唇。
庄北问他:“你的魇是什么样的?”
这样不带起伏的询问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像是根本不在意孟从的赴死,但了解庄北的都知道,他对所有生命都抱着同等的尊重,尊重任何人的求生欲,也尊重任何人的赴死决心。
孟从露出一个浅笑,回答庄北:“不急,先处理你们之间的问题。”
庄北也不多问,点点头,转身抬手戳了一下装。
扒在桌子上快睡着的装,瞬间醒盹:“开始吗?现在开始?”
“等等!”
他们衔接得太丝滑,弄得笛安有点不自然,神色也反常的飘忽不定:“让我准备一下,我有点紧张。”
“怎么?”孟从挑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笛安沉默几秒,老实承认:“应该干过……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