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到白贝贝面前,脸上还挂着那不怀好意的标志性笑容。

白贝贝被他骇得连连后退,忍不住朝庄北投去求助的目光。

“宋邀月留给你的东西,好用吗?”

白贝贝抖了一下,她下意识捂紧胸口,急急道:“这是我的!是她留给我的……”

见她怕自己怕成这样,笛安也懒得再逼问,他笑了一声,恢复成平日懒散模样,转身回到庄北身边挨挨蹭蹭。

庄北看着她,终于出声:“这是她留给你的,自然只能是你的,没人抢的走。”

清冽的声音瞬间抚平了白贝贝躁乱的情绪,她缓了缓神,踌躇了一会后,还是挪动僵硬的步伐回到庄北面前,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

庄北点头,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石凳的间隔对于笛安来说太远,耽误了他和庄北亲密,于是他便直接大剌剌往庄北身边的地上坐,还一手抱住他的腰,头也放在了他腿上,贴贴得不亦乐乎。庄北顺手揉了揉大腿上乱蹭的毛头,示意白贝贝坐下继续说。

看到笛安像只大型犬一样伏在庄北脚边,没有半点危险性可言,白贝贝心中的惧怕总算淡了一些。

虽然她会在心里磕磕两位大佬的绝美爱情,甚至偶尔还会吐槽一下他们的骚操作,但要她真和笛安正面对上,她除了怂还是怂,毕竟这位芳龄一百的大哥严格意义上真不是人类啊,更别说她对笛安的初印象还非常差,即使后期有所改观,还是难掩心中骇异。

“我是在第二层魇,发现了自己的异常。”白贝贝敛了敛神,坐下来缓缓叙述:“开始只是体力变好,后来渐渐的,力气也变大了,凭借这个异常我侥幸过了几层魇,我开始并不知道我是受邀月那副画影响,还以为是自己成长了,直到……”

直到第五层魇,有一个老玩家对白贝贝异常的蛮力有了怀疑,旁敲侧击下,他猜出了白贝贝身上有让活的规则发生偏移的东西。

还好那时候白贝贝也有防备,在老玩家下黑手时成功反杀,但她还是被那个老玩家阴了一把,差点死在了魇中。那次出魇后,她也意识到一直是邀月那副画在帮她,这种规则外的物品渐渐赋予了她规则外的能力。

这能力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宝物,可她又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弱了,根本没法保护好这份宝物。

邀月的这份礼物对于她来说是赐福,更是催命符,周围玩家的虎视眈眈让她殚精竭虑,她很害怕自己守护不了这份宝物,更怕自己辜负邀月的苦心。惶惶不可终日下,她看见了庄北他们挑衅活的直播,同样是拥有忤逆规则的能力,庄北的做法让她倾佩也让她向往,再加上庄北那些公平正直的作为,她便有了去找庄北庇护的想法。

“既然是想求助于我,为什么还要坚持隐瞒。”庄北问她。

白贝贝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旁听已久的孟从给他们一人倒上一杯茶,道:“因为她动摇了。”

白贝贝猛抬眼,看向这个给自己倒茶的温润男人。

孟从朝白贝贝笑了笑,接着道:“所以,你们做了什么,让这位……”

“白贝贝。”白贝贝忙补上自己的名字。

“……白小姐,害怕了,甚至让她有了……”孟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白贝贝的脚,继续道:“……逃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