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们真的孝顺,又怎么会认为生自己的母亲会有罪呢?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通道肮脏呢?又怎么会认定赐予自己生命的血液是污秽呢?

“我试着理解你,但是我真的理解不了你,我也理解不了他们。”

莫顾闭目,缓缓呼出一口气,她试图冷静。

可平息无果,她最后还是失控:“月经两个字为什么就得闭口不谈?象征成人的经血到底为什么脏?卫生巾为什么非要藏在最深处的货架?为什么只有卫生巾要用黑袋子装起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避讳这些?”

“如果月经两个字肮脏,那成人两个才更污秽。”

她睁开眼,虽然没有得到魏己的半句回答,但她心中已然清明。

莫顾拖着行李离开时,在沉默的魏己身边停了一下脚步,她说:“你明明是受了天大的苦才生下了我,却要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否定自己,否定我。”

“你不觉得荒谬吗?”

魏己没有回答,莫顾也没有回头。

那之后,联系只剩偶尔的转账。

莫顾在外独自劳碌时,也想过回家,可她怕回到家,看到的是魏己有了新的家庭,看到的是她和她梦寐以求的儿子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