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我买卫生巾,你觉得很难堪?”怕他不理解,莫顾又问了一遍。
助理踌躇半晌,眼神有些飘忽的回答:“我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个……”
“知道了,你出去吧。”
莫顾摆手,让他走了。
助理前脚刚走,一阵让莫顾熟悉的沉重脚步声在门口响起,莫顾看了桌上包裹严实的黑色袋子一眼,乌黑的眼中闪过什么,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赵总一把推开门,粗狂的声音响彻办公室:“莫总!今天的剪彩太顺利了!来的媒体比比我们预测的还要多得多!”
“确实比我预测的要多一些。”莫顾加重了“我”字。
她没有起身,只坐在老板椅中,平静看着满面红光的赵总。
赵总看出莫顾心情不佳,于是敛了敛笑意,一边坐下,一边煞有介事的感慨:“也是不赶巧,好日子怎么就撞上了莫总的好日子呢,害的莫总的风光全被他们几个抢走了。”
莫顾笑笑,没有应声。
赵总锲而不舍:“不过大家心里都知道,即使你不到场,这次项目最大的功臣也是莫总。”
“是吗?”
莫顾这次连笑都懒得笑了,她盯着赵总,问出了那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月经,到底为什么不吉利?”
听到如此直言不讳的两个字,赵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笑了。
他尬笑两声:“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哪里知道呢,那些事情本来就玄妙,毕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这句话在耳边响起时,莫顾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很快收起了情绪,道:“这确实是个万能的理由。”
赵总见莫顾神色有缓和,也打算起身离开,走之前,他瞧见莫顾桌上突兀的黑色袋子,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鄙夷。
他扯了扯自己的西装,劝起莫顾:“莫总,那些东西还是别这样光明正大的摆在桌子上吧,我是不介意,就怕别人看见了觉得冒犯。”
听到这席话,莫顾终于有了动作,她起身拿起袋子,一边打开一边反问:“那些东西?你说的是卫生巾?为什么不能摆在桌子上?不摆桌子上……”
“难道摆你脸上?”
赵总脸一黑,又不敢和莫顾起争执,冷哼一声就要走人,却被莫顾叫住。
“赵总。”
莫顾翻看着袋中的卫生巾,凉凉道:“你安排的那个助理,还是自己带回去吧。”
赵总脸色更难看了,他强撑着问:“怎么?你不喜欢他?”
莫顾那双漆黑到不透光的眼又看向他,她道:“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喜欢他。”
话说到这,赵总也明白了,怕是莫顾猜到了他暗地的谋划,他不再吱声,冷着脸走了。
此后几天,莫顾都没见过赵总,直到总部一封任命书发下。
“哈哈哈……赵总实至名归啊!”
觥筹交错间,赵总意得志满望向角落里的莫顾,狂悖得就好像在说,你功劳再大又怎么样,看,任命的还不是我。
莫顾错开眼,选择不再看。
又来了,那令人作呕的感觉。
心中的不适感愈演愈烈,莫顾逃似的离开了宴会厅,刚踏入黑夜中,一串久远的号码来电。
她顿了一下,点击了接通。
“莫女士?”
电话那头,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声音。
莫顾敛神,回:“你是谁?”
“哦,莫女士你好,我是魏己女士委托的律师,您母亲在今日凌晨离世了,需要你回来对接一下遗嘱。”
接下来的声音,莫顾都听不清了。
她似乎真的到